方戬说:“小尘说咱们家来了不少人,我就带着小赋回来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来吧。”
初迎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再来了,人活脸树活皮,确定拿不到钱应该不会再次登门。”
回到自己屋,陶芋说:“热闹我还没看够呢,你管老二家的干啥!她又不分你钱。”
方晋南头一次感觉不耐烦:“她姥姥家来了那么多人,我就不能帮衬两句,你看你这大嫂当的。”
陈秀镯知道大哥二哥外加几个侄子上初迎家要钱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周日下午,她跟初道一块来初迎家。
陈秀镯当然要给闺女撑腰,骂了一通亲戚们不仁不义后,她说:“你一分钱都不用给你大舅二舅表兄弟,那是你的钱,你谁都不用给,等我有空去平谷,高低要让知道他们干的这种事有多没脸。”
初迎觉得欣慰的是她妈通明事理,坚决站在她这边,她说:“那妈你就跟他们好好说说,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好手好脚不能自力更生么,别上我家来要钱了。”
陈秀镯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来了。”
初道说:“她大舅、二舅原本也是体面人,为了这点钱脸面都不要。”
陈秀镯说:“他们当时巴不得把老三往港城撵,活该,宁可断了亲也不分他们钱。”
说完这事儿,她又问初迎:“你二姐夫外遇那事儿,这可咋办啊!”
初迎说:“那还能咋办,离婚呗,二姐自己带孩子能活得更好。”
陈秀镯觉得闺女的说法不靠谱,说:“都说劝和不劝分,你二姐又不想离,咱们还能怂恿她离?再说,就是离婚,你二姐夫也不想把儿子给她。”
初迎觉得初夏就像苦情剧里的人物。当年她当知青下乡插队,在当时可是干活好手,公社就把上工农兵大学名额给了她,结果她是个恋爱脑,明明是给知青的名额,她非要想尽办法让乡下的对象去上学。
那男的也就是他现在的二姐夫到了学校就搞了对象,可仍在乡下的初夏怀孕了,没办法二姐夫只能在毕业后跟她结婚,带着孩子初夏回城可费了一番周折,陈秀镯把自己的工作给了她,到现在她自己都没有工作。
没过上几年安稳日子,二姐夫又跟在学校里那个对象搞暧昧。
初迎说:“这种男的留着干啥,还不赶紧离。”
别说初夏不同意离婚,陈秀镯跟初迎母女都没达成共识。
——
初迎在技校里同期最特别的学员,她是唯一一个拿了公交车驾照又来小轿车的,别的学员都是交通集团或者外单位安排工费学习,只有她自费。
学到第三个月,初迎觉得自己可以出师,就去跟高师傅说她想参加维修跟驾驶两门考试。
学维修除了有教理论课的老师,高师傅是他们的实操课班主任。
高师傅非常头疼初迎这个学员,她有客车维修基础,学起来自然比别的学员快,课上课间,她还总是揪住他问各种问题。
学员还没学就什么都会了那还需要他这个师傅?
她学得那么快当然会打乱课程进度跟安排!
可是初迎嘴特别甜,她总是说高师傅你教得真好,你一说我就懂了,要不她就说高师傅你不愧有二十年的驾驶跟维修经验,不知道我工作二十年,能不能像你一样经验丰富。
高师傅就在初迎的马屁声中飘飘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