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区的路途艰辛,山路崎岖,鲜有人至。一些平原上排列着一些整齐的军队,他们在演练、模拟战争。到了夜晚,陈队长将他们带到了一块荒草平地上,让大家就地歇息。
方正不知走了多久,他全身被汗水浸透,此刻终于能休息,他将安然几人安置在一块巨石之下,给他们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衣物。而他也靠在那块石头旁,大口喘气休息起来。
这段路途,开始还有人想要趁机逃跑,可在那群卫兵的监视之下,他们根本没有一丝机会。况且,陈队长在临行前又警告他们,要是有一个人失踪,与他有联系的人都得处死,这对于无牵无挂的人来说倒没什么,但对拖家带口的人则是当头一棒,像枷锁牢牢锁住了他们。
夜晚是最容易生意外的时分,漆黑一片的环境,与已经疲惫的卫兵,往往会有人在这时出逃。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没人有力气逃跑了,他们太累了,连续一天的行程,他们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几乎所有人都是直接倒头就睡。
在他们队伍的旁边有一条小溪流,流淌着潺潺不绝的叮当声。远端甚至出现了牛羊的身影,一些人按耐不住,想去申请打猎,抓些野味来吃,却被驳回。
后半夜很冷,冷得人打颤。方正看着安然那颤抖的身躯,皱起眉头。他环顾四周,见许多人都升起篝火,自己也去附近找了些柴火。
方文留下照看方圆两人,李瘦子则和他一起上了路。这片荒原土地上野草稀疏、卷曲泛黄,也不乏凋落的灌木丛与树木,像是经历了荒野之外那样的野火焚烧。
"军队的热兵器啊……"出来拾取柴火的一位老人感慨道。
"这荒地与热兵器有关?"方正好奇起来,在他的印象里,"热兵器"就是枪炮那一类的东西,荒野里也不少见,可似乎威力最强的火药也只能在一个小范围内爆破,这样大规模的荒原与"热兵器"有关?
那老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年轻时,我往南方边境地带游历时,偶然见到过我们稷国与周遭小国军队的战斗,时代在进步,荒野之外的"热兵器"已经不能称之为"热兵器"了……军队的大炮,每一都能将方圆几里之内夷为平地!"
方圆几里!那还真是恐怖,原来国家的军队科技也在展啊……这会与新出现的科学手稿有关吗?还是国家科学院的那几位研出来的?
呵呵,自己似乎什么事情都在往凡方面靠拢啊……况且,这似乎也与我无关吧。
方正摇了摇头,对这老人道谢,随后继续拾柴火去了。而在临近那条溪流的地方,人头攒动,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接水。
方正取出提前准备好的那几个水壶,在装水之前,却开启灵视,他要看看这水里会不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雪中送炭之物……
灵视之下,那条溪流被各种色块覆盖,如同一幅水彩画,他熟练地识别那些颜色象征的意义。
水藻、石头、苔藓……嗯?这是——鱼?!方正惊喜,原本他以为自己只能收集些藻类藓类植物充饥,倒是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灵视之下,那鱼如同一块水晶一般,表面闪烁着各种色块。更让人惊喜的是,这鱼不止一条。
管他是啥鱼,先抓几条上来看看!方正心想,他童年的时候,经常与元宝、小光他们几个出行,等到肚子饿了的时候,就挽起裤脚下河抓鱼,或是在旁边的苞米地里摘几个玉米……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方正将衣服收拾好,这条溪流不知道有多深,正值冰冷的夜晚,要是跌倒的话,很可能失温。他在旁边的灌木丛里找到一根笔直的树枝,在石头上磨蹭起来。
"嗯?方老弟,你这是在做什么?"李瘦子疑惑地询问道。
"李兄,我这是在削尖这木棍,准备下河捕鱼去!"方正如实交代,"不过在那之前,还要麻烦你把这些收集好的柴火带回去。"
"捕鱼?夜里这么黑,真的捕得到鱼吗?"李瘦子不可置信说道。
"你看,好多人都已经下河了,"方正指了指许多空手下河的人说道,"不过啊,他们都没有经验,晚上捕鱼是一定要手持火把的……对了,李兄,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个火把,就去李大胆他们那里要火,我刚才已经看见了,他们那里已经升起篝火,凭借你与他们的交情,要点火应该不成问题。"
李瘦子此时也饥肠辘辘,想到一会儿有肥美的鱼肉可以吃,他也不多问,抱着那堆柴火就往回跑。庆幸着自己与方正结队,还能在路上享受到美味。
方正几人的猎刀在被搜查时已经被缴了,没有刀,想将这木棍削尖自然困难。不过,好在他力量强大,不出一个小时,这木棍头部就被削尖锐了。事实上,捕鱼的鱼叉并非越尖锐越好,但限制于工具的匮乏,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而李瘦子也匆匆归来,将那火把递给方正,同时还带来了李大胆身旁的一位壮汉。李瘦子解释说,这壮汉是来学习方正捕鱼技术的,方正虽有不快但也只能按耐下来,毕竟他隶属"西风帮",人家没用义乌的名义找他要鱼就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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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捕鱼,火光是关键!"方正挽起裤脚下河,冰冷的河水像钢针一样刺入骨髓,不过好在河水不深,勉强没过他的肩膀。他一手高高举起火把,一手则手持"自制鱼叉"。
"河里的鱼会被光亮吸引,所以我们要趁这个时机,一击致命!"
"嗖!"方正迅投掷出手中的鱼叉,他没说,更为关键的,是需要使用"灵视"看清楚那些鱼的轨迹!灵视就如同带了"自动追踪"系统那样,让他能轻易捕捉这些鱼的轨迹。但更重要的是,他过往捕鱼的经历让他能一入魂,一击制胜!
他潜入河底,将那只被贯穿挣扎、手臂般大小的溪石斑拎到岸上,丢到自己扎好衣服作的"鱼篓"里。
"这么简单?"李瘦子和那壮汉不禁开口道,他们都跃跃欲试起来,可鱼叉只有一根,于是在一旁磨起鱼叉来。
方正呵呵一笑,又下水一连抓了十几条溪石斑鱼才稍微休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