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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雨泽抬起脸,双手插兜,决定做人嘴硬到底。
“也没有。”他说。
徐离叹口气,无语又无奈道:“张雨泽,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什么时候能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好话。”
张雨泽:“真抱歉,不能。”
“。。。。。。”
回到家,张雨泽洗完手换上衣服,就从冰箱里拿出剩下的猪心,马不停蹄开始练习,缓解他坐立难安的焦虑。
徐离也没嫌累,带上手套就站在他一边递东西。
为了让张雨泽充分练习,徐离这次没有上手帮忙,全程都是张雨泽一个人操作。
张雨泽缝合起一边的心室,抬头看了眼时间,比之前跟徐离合作的效率低了一倍。
“没事,现实中会比这个快一点的。”徐离也看着时钟,安慰他。
“不比这个慢就不错了。”张雨泽有气无力,“李超基本都在帮倒忙。”
又缝了一会,张大夫脑海里不断想起白天手术时那个糟糕的配合,精神状态终于走向疯癫。
他抓狂道:“我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李超和沈墨这种人到底是谁给他们发的毕业证,到底有没有一点对这个职业的尊重。”
徐离见怪不怪,安慰道:“这世上有的是把工作当成营生而不是责任的,你就忍忍吧,等我回来就好了,等时间到了,李超哪来的滚回哪里去,哪能让我男朋友这么烦心。”
张雨泽嗯了声,心情沮丧。
为了转移话题,徐离道:“我们明天晚上是不是又吃猪心?”
“是的,要不然浪费了。”张雨泽头也没抬。
徐离脸色变了变,盯着猪心一言难尽。
“怎么?”张雨泽瞥他。
“男朋友。”徐离表情还挺认真,“你知不知道猪心这东西大补精血啊。”
“。。。。。。”
徐离:“我这一天到晚吃得血脉喷张的,你还叫我继续吃?”
都是男人,张雨泽当然知道他这个“血脉喷张”讲得是什么,他的眼睛不自觉往徐离□□瞄了眼,又马上收回,面无表情道:“你忍着吧。”
徐离欠了吧唧,说道:“不好吧,我们作为情侣,是不是应该偶尔也安排一点这种舒缓活动?”
“可以啊。”张雨泽挑眉,“你不介意我给你拧断的话。”
“。。。。。。”
徐离溜了。
徐离有个本事,反正跟他呆在一起说些没头没尾的胡话,总能让人心情变好。
临睡前,张雨泽的焦虑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
手术再困难,都有刘洪波这种大专家兜底,大不了就是给太后丢丢人,患者总归是安全的,还好。
张大夫本以为自己的心态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美滋滋睡下,谁知道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时,他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天灵盖像是被人灌了铅,抬头抬不起来。
感受到鼻尖呼出的热气,以及身上酸疼沉重的肌肉,他百分百是病了。
闹钟响第二遍,他还是没力气起床,连眼皮都张不开,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想关掉闹钟,却发现根本够不到。
终于第三次时,闹钟被徐离关掉。
徐离一回头就看见他男朋友两颊潮红,趴在枕头上,身上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徐离弯下腰,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张雨泽,皱眉道:“你发烧了。”
“可能吧。”张雨泽吸了吸鼻子,鼻腔完全被堵住,呼吸不畅,他只好张开嘴呼吸,气息微弱道:“确实是感冒的症状。”
徐离不再贪睡,掀开被子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