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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湛蓝,没有白云,也没有鸟儿飞过,即使在喧闹的城市里,娜塔莎眼中依然照不出人世的光辉,孤寂的、自我封闭着。
娜塔莎就坐在那看着天空,就像与天地自然融为了一体,没有自我的存在。
视线下方的河面湍湍流动着,清澈的河道下看不见鱼的影子,对面的草坪上排排蹲着三只麻雀,左右歪歪头,好奇地看着河面飘着的一大块黑色人形物体。
被水泡的苍白的脸颊上方是紧闭着的眼睛,叫人分辨不出这是尸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在正面经过时,娜塔莎正握着酒瓶虚搭在地面,眼神放空。
那物体从视野范围的这头到那头悄然飘过,娜塔莎坐着一动不动,连酒都没喝一口,入神地沉浸在天空中。
它也就这样静静飘走了。
空荡荡的天空,远处终于飞过了飞鸟一类的生物,飞鸟头顶有一架飞机拖着白线分割天空。
不知不觉便是五分钟过去了。
似乎有道细弱、但难以错漏的声音坚强地传进娜塔莎的耳朵里。
这大概不是错觉。
娜塔莎忽然收回了空茫直视前方的视线。她像是花了好几秒时间才整理好现实世界的信息,在原地定定坐了片刻。惊人的是,她站了起来,把酒瓶往裤兜里一插,没有忽略求救声而是走了过去。
那纤弱悠长的声音应该就是某个不知名的人类的求救声。
“莫西莫西~莫西莫西~~~那个……那边的小姐可以救一下我吗……虽然很不好意思,但看起来附近只有小姐你了……”
娜塔莎平静地收回目光,视线第一次投向了那边的人影。
走到河边时,娜塔莎此时站着的位置已经相当危险了,因为这本就不是设计来供人行走的路。河道坡地的末端已经被河水淹没,石坡直接斜插进河水里,普通人大概光是站在这位置恐怕就已经耗尽了勇气。
娜塔莎脸上倒是和心情一样平静,走到这她自然也看清楚了求救者的情况。
一个穿黑西装的东方少年,就是刚才从水面上飘过的那个,现在被不知名的网绳缠绕住了脚脖子上,而且不知道这黑西装的少年做了什么挣扎动作,网绳现在绕过了一道木杆高高悬挂在空中,连带着少年也被倒吊着,看起来蔫蔫的,就像是挂在杆子上被晾晒的咸鱼。
东方人看起来都比真实年龄更小,在娜塔莎的眼中这少年大概才十岁左右,还是个孩子。
一个看起来还是孩子的人却没在上学而是穿着大人才穿的黑西装到处乱逛,现在还把自己逛到了河水里飘着。即使是毫无关系的路人见了恐怕也会忍不住念叨几句,然而娜塔莎对此没有任何评价的兴趣。
她只是冷静地观察周围的情况,找准了绳头解开打结部分,然后手臂肌肉微微用力,手拉着绳子顺手把人拉上了岸。
这个还是一团孩子气的少年体重也轻的异常,尽管要逆着水流流势把人拉上来,但这点活动量在娜塔莎看来不过只是热身的程度。不过这样逆着水势拖人的动作对一般人来说也是需要极大力气才能做到的事了。
少年被救上岸后却直接就原地挺尸在了坡地上,从原来挂在杆子上晾晒的咸鱼变成了铺在地上晾晒的咸鱼,一动不动。
“呀~真是太好了,太感谢你了小姐。”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清爽明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娜塔莎从兜里拿出来酒瓶刚想喝一口,忽然停顿一下,想了想后手伸过去:“喝点暖暖身子吗?”
虽然在她看来,这气温根本冻不着人,但……
“啊嘁、啊嘁——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