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咳咳咳————不是这样的,小姐……”啄木鸟开口前被口水噎了一下,他连忙把事情解释清楚。
“虽然这么说很冒昧,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吧。”公关官带着得体的微笑这样说道,“我的一位同伴对小姐你似乎产生了一见钟情的情感。突然冲上来向你要联系方式的话你一定会感到困扰吧,但就这么放弃了又实在不甘心,所以人在反应过来之前就跟上来你的步伐。至于我们,只是看到这位同伴怪异的行为悄悄跟上来的。我们并无恶意,也肯定没有和你打架的意图。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我的同伴还想和你从朋友开始了解一下。”
娜塔莎花了些时间理解对面的话。
……什么叫不是想找茬而是他们的同伴中有人对她一见钟情了,因为怕只说太唐突就此放弃又不甘心所以悄悄跟在后面不断纠结着?
娜塔莎眯了眯眼睛,慢悠悠道:“所以就是打不起来了的意思吗。”
中原中也手插在口袋里忍不住吐槽:“你这家伙很奇怪的吧……哪有这么爱打架的人。”
娜塔莎看了中原中也一眼没有答话,而是转眼看向被四人围在中间那个相貌俊秀、气质文艺的青年——他看起来已经被一系列的乌龙发展弄得非常无力,表情混杂着颓丧和噎气。也是,本来就是因为第一次对人动心所以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留下不好的初见印象,结果正式见面没有浪漫的发展甚至还被当成了尾随的坏人,拥有艺术家敏感心情的钢琴家内心“汪”的一声泪流满面。
在五人眼中保持着暴躁标签的欧洲女孩,在他们的注视中面无表情地认真打量过钢琴家,本以为她又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却听到她平静地开口:“嗯。多谢您的喜欢。”
意外的很有礼貌啊这是……
女孩刚一说完,他们几个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便看到她忽然眉头一皱,眉眼泄露出了几丝郁躁的颜色,接着食指和拇指捏住鼻根闭眼揉了揉,然后再也没抬眼看过他们,竟是不管他们有何反应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
旗会的五人:“…………”
这姑娘的个性……真的相当不同一般。
天边的某处被染成了一种浪漫的粉红色,与清浅的蓝色幕布交融在一起,就像是漫画里才能出现的背景色。一束金色的阳光经过高层建筑上的玻璃外墙反射恰巧落在钢琴家的眼上。硕大的光轮在眼前展开,刹那变亮的视野让整个世界都染上了梦幻似的晕光。
连带着眼中的少女也被笼上了一层光晕,仿佛隔雾看花。
-------------------------------------
夜晚
魏尔伦看到冒着火光四分五裂的飞机如流星般四射,嘴角挂着微微的笑,但眼中却没有什么情绪。
清澈的,无机质的,仿佛端坐高天的神子,无意于人间的喜悲。
郊外的草坪被从天空落下的火焰点燃,春天的草还很干,所以不一会儿火苗就连成了一片,只不过比起之后会形成的大火,现在还只是一团不够起眼的火堆。
在飞机残骸冒出的火焰和浓烟中,走出来一个人形生物,看轮廓是个成年男子的模样。
它调整好身体,回头看向地面上的碎片:
“最后,就是这里了吗?”
“没想到商用客机会在降落的时候出现这样的干扰波。”
“这是哪里?横滨哪家的飞机场栽有这么多树?虽然本机的数据库里显示这个岛国67%的面积都是森林,但这个飞机场的树多到不合逻辑了。”
那人形生物,亚当·弗兰肯斯坦对旁边看呆了的小男孩说:“你无需向本机道谢。保护人类的生命是本机的责任。”
“以及,请问你认识一个叫中原中也的人吗?”
与此同时——
睡得并不踏实的娜塔莎在总统套房里惊醒。
乍然醒来的年轻超越者脸上全是戾气,一睁眼便露出含着杀气和狰狞的光芒。
她扭头,透过窗户往外看就能看到目前看起来还很平静的郊外的方向。
那里,存在战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