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屋内走去。
“你们?很久没回来了,可能不?太清楚现在的局势。现在国?家层面最能说得上话的,也是最能帮你们?的,不?是普鲁斯特和伏尔泰,是纪伯伦。”
“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些年才出现,你们?应该不?认识他。他是个很年轻但非常聪明的家伙,而且聪明的人对未来的局势总会有一些奇妙的预感。如果你们?能过他这一关,那你们?回归法国?的路就稳妥多了。”
“而且,有一个比较好的消息……”波德莱尔阔朗舒展的眉眼?此?时透露出一丝骄傲,卖着关子。
魏尔伦冷不?丁地开口?:“普鲁斯特就算了,伏尔泰什么时候有过话语权?那个软弱天真的男人,让他带领着法国?投降吗。”
波德莱尔额角冒出一个十字,嘴角从“^∪^”变成了“^∩^”。
他声?音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魏尔伦,我没让你一起跟过来。还有,你还是法国?的通缉犯,请和我还有我的家保持距离,我要避嫌!”
魏尔伦无视了他的话,不?为所动地跟在兰波身侧。
波德莱尔额角的十字更大了,身后冒出了黑气,仔细看的话,这黑气甚至是有着花的形状,一副腐朽衰败的模样。
魏尔伦油水不?进,被驱逐了没反应,被威胁了也无反应。
兰波大汗,连忙在老师和搭档之间?调停,好说歹说把人劝着留在了客厅里,自己跟着老师进屋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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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一个人留在客厅,仆人为他斟上了红茶,但魏尔伦根本?没给仆人一个眼?神,自顾自地在房间?里走动。
他毫无边界感地拿起桌上散乱摆放的纸张,很明显是这件房子的主人灵感来临时随手记载下来的字句。
“一旦堕入笑骂由人的尘世,威猛有力的羽翼却寸步难行。”
魏尔伦看到这样奇诡浑厚的诗句,那冷冽若冰霜的眉眼?在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竟舒展了开来。
魏尔伦缺乏人类的正常情?感,却有高雅的艺术品鉴能力。
读到这样的诗,他像是泡进了清泉,浑身上下的毛孔一下子舒展开来,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泰和通透。
好美的字,好美的诗。
没想到波德莱尔还有这样的才华。
……他不?该去战斗,或许该去写?诗。
他的战斗能力最多只?是二流,但他写?诗的才华无人可及。
嗯,他该去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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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第?二天在半年来养成的固定作息时间?里醒来,宛若游尸一样游荡到了总监部报道(虽然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而当他第?一只?脚迈入总监会的时候,昨晚的记忆一下子回归。
……艹,今天他已经不?用工作了。
他在总监会门口?宛若树桩一样矗立良久,等门口?的来往的人越来越多,他这才拔动腿脚,慢慢往回走。
总监会距离高专还是挺远的,加上夏油杰刻意没有往回赶,而是慢慢往回走,所以他是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回到的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