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友,亏你能想的出来。”祁煜胸膛笑得震颤。
李秋白他一眼:“难道不是吗?每天就只能一起吃一顿晚饭,大多时候你还要出去应酬连一顿饭都吃不上。”
“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计较这?”
“我们是男女朋友,搞搞清楚好吧!”李秋一字一顿道,言语间隐藏着点委屈。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结婚,但是周围的朋友同学都陆续进入人生下一个阶段,她也始终觉得一段恋爱关系要以结婚作为收尾,才算有个交代。
祁煜在这点上很迟钝,若无其事:“夫妻就是一起过日子,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一起过日子嘛!”
李秋懒得再辩驳,她顺风顺水惯了,人也懒了。
习惯了一种生活模式,尤其是一种相对自如的生活模式,就不愿去打破平衡。
但多少有点不快,不过只一瞬,她脸上又展现出明艳的笑,“在这还是进屋?”
“厨房我们还没试过。”她嬉皮笑脸补充。
祁煜有心无力地推脱,“大清早的不嫌累得慌,我看真需要给你搞个按摩棒了。”
他稍有点底气不足,但是天然的性别优势和道德捆绑让他不能认输,面上仍是一副吊儿郎当样。
李秋不甘心,右手的动作没有停,嘟嘟囔囔:“你对我是不是没感觉了?”
她爱恨随性,这些话不愿憋着。
祁煜无语:“在你手里,有没有感觉你不是最清楚,还有李秋秋,能不能不要把爱不爱,有没有感觉挂嘴边了,幼稚不幼稚。”
李秋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说服,但是祁煜身体和心理都受不住了,抱着人滚到客厅的沙发上,没有任何前戏,脱掉两人下身的衣服,手伸进去感受到湿意,随即就换成锋刃。
快感和满足感也就是在他进入的前几秒。
李秋很快开始神游,她嘴上配合着祁煜的动作呻吟,脑袋里想的是两人刚毕业那年在同居的出租屋里做的第一次。
没有任何技巧,全是感情。恨不能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
那间出租屋,房东为了省钱安置了一张铁艺床。两个人躺上面咯吱作响,那时候祁煜发誓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先买一张好床。
祁煜察觉到她走神,虎口掐着她下巴,迫使身下的人仰起脸。李秋伸出胳膊去抓握他肩膀,结果双手又被压过头顶。
这是他的癖好,喜欢在做的过程中给李秋营造一种压迫感。
她也配合,就是不太能提得起兴趣了。漫长的挞伐,祁煜是累了,李秋觉有点无聊,谁都没有到顶点。
李秋叫停,祁煜也没坚持,一场性事结束。
她头吊在沙发扶手上,透过阴沉的空气去看外面的天,胸口涌动着一股难言的滞塞,仿若一个裁缝剪坏了一尺上好的法兰绒。被减掉的法兰绒边缘绕在李秋鼻子边上,制造了一个又一个打不出来的喷嚏。
祁煜已经穿好起身。
他捞起李秋扔在一边的手机,看了下她账户余额,叮嘱:“给你妈用好一点的药,病房弄个单间。回去要是遇见以前的老同学,花钱大方点。”
李秋光裸白皙的小腿绷着,无所事事地踢他,“怕掉你面子?”
“听见没?”
“嗯。”
祁煜已经放下手机回屋了,他一般懒得应付就会走开。
一场情事如同爵蜡般,谁也没得到快乐。那种李秋渴求的亲昵更是没添半点,真扫兴。
她拾起地上的短裤潦草套上进了主卧,收拾好东西提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祁煜也收拾整齐,头发又打了摩丝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