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问出口的时候，要留下的弟子彻底坐死了，想溜的也差不多溜光了。
眼看着格局差不多定下来了，江衔下去要了一个弟子的玉简，神识大致扫过一遍，心下便明了这堂课要上什么内容了。
江衔正准备把玉简还给弟子，劝学堂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吵闹的人声，还伴随着地面微微的震颤，像是多人重重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
地面震颤的动静愈发接近劝学堂，江衔眉尖微微蹙起，手中呼噜打滚的小猫也一下子翻身站起，尖尖的猫耳不由自主地支了起来。
下一刻，劝学堂的后门便骤然涌进一大批人，堂内所有弟子齐齐转头，刚好看见那些溜走的弟子们被后面的人流撞进来的那一幕。
前门也有人冲了进来，然而前门的弟子一进来就对上了江衔的目光，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在江衔无声的目光中僵在了门口，终于想起被抛在脑后的礼仪，磕磕巴巴地说道：“明、见……见过明渊仙尊！”
后门还有源源不断涌进来的弟子，几个瞬息之间，劝学堂内大半空着的座位便被人抢光了。
好容易抢到位置的弟子们仰天差点笑出声，抬头看见江衔又硬生生卡住了，不上不下差点没被憋死。
江衔：“……”
场面一时死寂得很。
江衔无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小猫活泼的尖尖猫耳，示意扶饮不必紧张。
漆黑的猫团这才顺着江衔的动作倒在桌面上，用毛茸茸的猫爪抱住江衔的手腕，懒洋洋地放松了下来。
僵在前门的弟子是一点都不敢动，几次被背后的推力冲得踉跄，都硬是生生卡住了。
他们背后的人挤都挤不进来，不由得着急道：“喂……不是，你们堵在这是几个意思？你们不进让我们进啊！”
不是他们不想进，只是前门刚好对上江衔，走两步就能到仙尊面前，这么近的距离，谁敢造次啊？！
“……”江衔轻咳一声，对前门的弟子说道：“来听课的就进去吧。”
堵在前门的弟子这才如蒙大赦。
劝学堂偌大地方，转眼间就被后门涌入的弟子们挤满，后面来的弟子里没位置坐，便挤到前排旁边的空位站着，不多时方才冷冷清清的空旷堂内就挤满了人山人海。
“真的是明渊仙尊啊！”
“你不信你就站起来出去，让我坐。”
“谁说我不信了，站着吧你。”
此时劝学堂内其实是寂静无声的。
然而各个弟子互相扔传音扔得热火朝天，在某种频道上来说，其实也算是一种沸反盈天。
能够听见所有传音的江衔：“……”
江衔沉默许久，决定先摸一把手边靠着他呼噜呼噜的小猫。
第78章二三事（十一）
漆黑的猫团慵懒地蜷在江衔的手边，用两只毛茸茸的猫爪抱住江衔的手腕，使劲蹭着他素白的手，勾引着江衔把它从头摸到尾巴尖。
直到这时，众人这才注意到了小猫的存在，不由得有些议论纷纷。
“仙尊的新灵宠？”
“真乖，我契约的那只好大儿一放出来就和我对挠。”
劝学堂中有些弟子是亲眼看见小猫蹲在江衔肩头，喊出封师叔那一幕的，因而知道小猫的真实身份，此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眼见着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小猫轻轻叼起江衔的手指，往自己这边拖了拖，松口后小口地舔了一下江衔素白的指尖，又软软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