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师矜持不收,陈砚乔也不勉强。东西没收下,但对这种大方又绅士的同好,好感度很难不直线上升。品酒师开口邀请陈砚乔去他下一场酒会,他也欣然应允。两人当即交换了联系方式,不是交换的名片,而是直接加上的好友,都很默契地把这当做一种私人关系。
聊得差不多了,酒也喝了不少,一看时间正好要到整点,陈砚乔打算去个卫生间,出来也去其他地方转转,不好一直缠着一个人。
调情最忌目的性太强,陈砚乔现在是连那唯一的目的也没了,所以调情更是顺手拈来,只把这当打发时间的乐趣。
进了卫生间,他又抬起手腕。虽然掐点尿尿这种事十分荒谬,时间久了竟也能习惯。
然而秒针指向12点,他就要释放时,突然一阵刺痛。这熟悉的痛让陈砚乔脑子空白了一秒。下一秒,他又抬起手腕确认,时间是下午两点整,秒针才走一个直角。
以防时间不准,他赶紧掏出手机,因为太着急,手机差点落进小便池。好歹接住了,按亮一开,也是两点整,过三十秒。
还有三十秒时间给他,陈砚乔来不及多想,赶紧放松,却又被实实在在电了一下,就要决堤的洪水,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还没等他搞清楚怎么回事,一分钟已经过去了,陈砚乔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提好裤子。
怎么回事,怎么整点也会被电?他前一次小便是在出门前,十二点整,那时都还没问题。难道是被徐开搞的鬼,给他重新设置了之类?
按理说不应该啊,就算他生气要报复,也应该是那天夺门而出的时候。现在过了这么多天,他才终于回过味儿来要为难自己了?
不管是否说得通,这玩意儿的只有徐开一个人能操控,没有别人。陈砚乔给他打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着急,引得他尿意也有些急,更让人着急的是,徐开没接电话。陈砚乔一边在心头叫骂,一边不停地打。以防徐开屏蔽来电,陈砚乔还借来别人的手机,同样是无人接听。
陈砚乔地给他发信息,说明情况的紧急让他赶紧回电。
等了一阵,毫无音讯。陈砚乔给他语音留言,越说越气愤,一连愤怒地发了好几条一分钟的语音。
随着他怒气越来越盛,他的尿意也越来越急,刚刚谈笑风生喝下的酒,此时全变成尿液,折磨着他的膀胱,这又引得他怒火更盛。心里把徐开骂了八百遍,然而徐开听不见,也不接他的电话。
小禾端来酒:“说是今年的新品,味道还不错,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陈砚乔一把推开,语气不太好:“我不喝。”
小禾看他眉头皱起,面部扭曲,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抖腿,问他:“你怎么了?”
陈砚乔“蹭”站起来:“我走了。”
“诶?这么快就要走。”
“有点事。”
他越来越急,有些憋不住,就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他得找到徐开。所幸他还知道徐开工作的地方。
陈砚乔一路把车来得飞快,在即将三点的时,他把车开进路边的商圈找了个厕所。侥幸没有发生,他的“整点救赎”的确失效了。
随着时间流逝,那泡尿也越来越急,赶到徐开公司时,他几乎快要憋不住了。他在楼下问清公司所在楼层,不知是他体面的外表,还是他着急得有些凶的态度,电梯间的保安竟没拦他。
他把电梯按钮按得啪啪响,等电梯时忍不住跺脚,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连眼睛都没眨。一路杀那家公司前台,气势汹汹地:“我找徐开,叫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