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雪跃跃欲试,却被谢氏按住。
兰陵长公主凌厉的目光扫过群臣,扫过来之时,玉轻烟站起身,柔声道:“长公主,臣女不才,臣女愿一试。”
她恩准了,玉轻烟来到木板前,手执狼毫,当即写下第一个字。
不出片刻,她便填了一半的空格,字迹娟秀,是簪花小楷。
众臣惊叹,这玉家二小姐好厉害、好敏捷的才思。
谢氏母女惊诧地对视,这贱丫头竟有如此才思!竟然写得一手好字!是谁教她的?
一盏茶的功夫未到,玉轻烟便填满了所有空格,对西秦国使臣道:“我填的字是否有误?”
24飞刀之术
“无误。”西秦国使臣叹为观止,这年纪轻轻的姑娘的才智与大燕国最有智慧的智者旗鼓相当。
“在大魏国,我只不过是才智寻常的弱女子,远远不如陛下与长公主。”玉轻烟的声音轻淡如烟,谦逊有礼。
此言的深意在于:我一个寻常的弱女子都能填出来,而燕国能填出来的只不过凤毛麟角。
北燕国使臣尴尬道:“陛下,长公主,贵国确是能人辈出,甚至于女子不让须眉。”
最后一句话,令殿中所有男子汗颜。
兰陵长公主妩媚的凤颜漾开一抹轻笑,“我大魏国向来文武兼修,不像贵国重武轻文。”
这时,北燕国副使忽然道:“听闻方才表演戏法之人是高晋扬,据小臣所知,高大人乃禁卫军统领,兼领长公主凤卫统领一职,武功高强,得长公主器重、宠信,权倾朝野,无人敢得罪高大人,就连宗室子弟也要给高大人三分薄面。”
“这顶帽子太大,高某担当不起。高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所思所想所做皆为朝廷、为陛下、为长公主,忠心耿耿,无愧于天地。”高晋扬从容不迫地说道,“高某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行事鲁莽,难成大器。若论权倾朝野,谁敢在内阁首辅谢大人面前大放厥词?”
“小弟武艺不精,寻时最喜飞刀,听闻高大人武艺高强,尤擅飞刀之术。今日乃贵国长公主芳辰,满朝文武济济一堂,不如高大人与小弟御前表演、切磋,为寿宴助兴。”北燕国副使长了一张冷厉的阔脸,却满目阴沉,“不知高大人意下如何?”
“好呀好呀,朕要看表演飞刀。”宇文熙兴奋地蹦起来。
高晋扬接下了战书,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他问:“如何比试?”
北燕国副使示意下属站到那一边,道:“他的头顶会放一个鲜果,射中鲜果者,便是胜者。”
高晋扬的薄唇微微一牵,“请。”
北燕国副使手持飞刀,拉开架势,目光盯住目标,眼睛微眯。
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只要有一点点偏了,飞刀就会刺中那人的头颅,死于非命。
因此,这飞刀之术极考眼力、功力。
在众人的注目下,飞刀精准地刺入鲜果,而且那鲜果仍然稳稳地立在那人头顶,说明射飞刀之人所使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如此功力,并非人人都有此境界。
如若高晋扬也射中鲜果,那么,便是打了个平手。
如若他失手,这魏国的颜面便被这小小的飞刀毁了。
“要玩,就要玩得尽兴。”
他自信得近乎于狂妄,吩咐内监搬来方才填字游戏的木板,面向凤案,道:“长公主,臣想邀请一人与臣共同完成此次飞刀表演。”
兰陵长公主轻柔地问:“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