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李尚宫冷笑。
玉轻烟等着五脏六腑绞痛的时刻,可是,身上不痛不痒,全无感觉,是不是毒酒还未发作?
李尚宫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会死,不是毒酒。”
玉轻烟惊诧极了,“为什么?”
“难道你想死吗?”
“不是不是。”玉轻烟连连摆手,终于明白,这只是长公主对自己开的一个玩笑,或者说,长公主想惩罚她,便想出这么一招吓自己。
“长公主吩咐我来给二小姐传几句话。”李尚宫道。
“请说。”
“长公主念于你赈灾有功,不予追究,然,若你心术不正,心有邪念,心怀非分之想,长公主会赐你一个全尸。”李尚宫语声冷冷,是那种浸淫宫闱多年,早已泯灭了人性的冷漠,“陛下喜欢与你玩,你便陪陛下玩,若陛下有什么跌打损伤,或是有了不该有的想法,长公主唯你是问!”
“长公主教诲,玉轻烟铭记在心。”玉轻烟淡淡道,“说句僭越的话,玉轻烟当陛下是兄弟姐妹,从未有过非分之想,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那便好。”李尚宫冰冷道,“陛下是君,诸如兄弟姐妹之类的想法,也不该有。”
“是。”
玉轻烟目送李尚宫离去,想起方才被灌美酒后以为自己快死的心情,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怕死。
平复了心情,她往回走,走着走着,突然,宫廊右边的殿室伸出一只手,迅速将她拽进去。她吓死了,剧烈地挣扎,刚想大声呼救,口鼻就被捂住,只剩下“呜呜”声。
殿内昏暗,她看不见人,只凭本能反抗,却听见一道低沉的生意:“烟儿,是我。”
这声音,是……宇文策?
她不再反抗,借着殿外的月色,终于在影影绰绰的月光里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
这张俊脸不再温润,多了三分邪戾、三分神秘。
“郡王为什么躲在这里?”玉轻烟觉得他如此举动太古怪了。
“烟儿,我们好好谈谈,可好?”宇文策求道。
“这是宫中,不好吧,还是改日吧。”她对这昏黑的殿室莫名的恐惧,其实是怕他乱来。
“这里不会有人来,放心。”他将她抱上半人高的案几,握住她的双臂,“今夜不说清楚,我不会放你走。”
她盯着他,他的瞳仁与夜色融为一体,染了夜的魔性,令人惊骇。
玉轻烟冰冷道:“郡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我早已没有可能。”
宇文策试图安抚她,“听我好好说,可好?”
她安静了,他缓缓说起来,三年前,他的确与一位清倌相识,且对她一见倾心,决意娶她。可是,父王、母亲强烈反对,还逼走了她,他伤心不已。从此,那清倌杳无音讯,再没见过。
“听完了故事,我可以走了吗?”她知道,他想解释。
“你觉得你是她的替身?你认定我还喜欢她?”他着急地解释,“烟儿,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是你,也没有将你当作替身。”
“无论如何,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玉轻烟冷静道,“郡王,我对你已无男女之情。”
宇文策盯着她,眉头紧拧,瞳孔收缩,心也剧烈地收缩。
已无男女之情?
他问:“你当真移情沈昀?”
这句话,犹如从九幽地狱传上来的魔音,令人毛骨悚然。
玉轻烟愣住,原来他误会自己移情沈昀。
“是。”
“原来如此。”他冷冷地笑,充满了自嘲,“我真傻……”
忽然,他将她扑倒,犹如一只猛兽,啃咬她的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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