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你舅娘送的干笋还有,我拿来泡上。”
用干笋烧兔子,虽然少见了些,可也是没有食料的办法了。
等沈大伯回来时,笋子烧兔肉已经端上桌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大伯娘把院门扣上,转身问道。
“见我拿了兔子过去,老人非要我留下吃饭,我好说歹说才回来的,”沈大伯说起郑家老婆婆,忍不住一笑。
“谁家都不容易,可别跑人家家里吃饭。”
“知道知道。”
两口子正要进堂屋呢,大伯娘又哎呀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头,转身把院门又打开了,“你去堂屋把那大碗里的肉送到老三那去,早些回来啊。”
“欸。”
今晚的月光十分明亮,即便不用火把也能看清路,沈大伯稳稳地提着篮子,快步又出了门。
沈从石刚准备吃饭,便见沈大伯提着篮子来了。
“大哥,你可别往我这送东西了,我都好了。”
“这可是你侄儿在山上套的东西,”沈大伯把篮子放在桌上,把肉端出来,“别说那些客套话,把碗腾给我,我还要回去吃饭呢。”
看着那满满的一大碗兔子肉。
沈从石的眼睛有些发热,他赶忙转身去简陋的碗柜里拿出一个瓷碗,把肉倒进来后,又往那碗里倒了一碗自己刚炒的韭菜鸡蛋。
“别跟我扯啊,”沈从石把碗放进篮子里,递给沈大伯,“以后可别这样了。”
沈大伯笑了笑,见他额头上的伤结疤后,这才离开。
“路上注意点儿!”
沈从石站在院子门口目送他。
“知道。”
沈大伯头也不回地回着。
他不知道沈从石在那站了许久,才回灶房吃饭。
“我说他爹,”夜里,躺在床上的大伯娘忽然戳了戳男人。
“怎么了?”
沈大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晚上那兔子烧得好吃吧?”
“好吃啊。”
大伯娘见他没明白,叹了口气,“良轩从来没烧过兔子,可动作怎么那么熟练呢?而且味道还不错。”
“他烧过其它菜啊,”沈大伯又是一个哈欠,“就说去年,村里分猪肉的时候,也是他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