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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啮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身上的伤花去了他大部分的力气,鬼束无奈的说道:
“因为你中枪了啊,我在考虑要不要取出子弹。”
“……常守朱监视官呢?”
狡啮沉默了一下然后问着缺少的那个人,鬼束抿了抿嘴回答道:
“不清楚,似乎去追你说的另一个人了,征陆桑正打算去追上常守监视官了。”
“我也去……”
狡啮艰难的坐起身,还没有完全包扎好的腹部的伤口被狡啮这个逞强的挣扎似乎流血更多了,鬼束发出一丝轻笑:
“凭你这样的身体?”
“但是……”
“征陆桑,请把你的酒给我好么?”
征陆愣了愣,一下子没理解鬼束的意思,但是莫名的,他相信鬼束的判断,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他的小酒瓶递给鬼束,鬼束接过酒瓶后又从狡啮的上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不过似乎还缺了什么,鬼束四处寻望了一番,然后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块小铁片,似乎是之前灭掉犬型工蜂后留下来的零件,铁片还新的很,鬼束捡起铁片凹了凹,直直的铁片被鬼束凹成了勺子般的形状,鬼束的一系列动作都让征陆有些不解,见狡啮一副还要起身的模样,征陆立马按住他。
“慎也,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成。”
鬼束冷冷的对狡啮说道,虽然是事实但是女人冷漠的神情比话语更让狡啮惊讶,鬼束打开征陆的酒倒在自己的手上,征陆瞪大了眼可惜自己的酒,不是给狡兄当消毒伤口用的么!啊啊,丫头你对我的酒做了什么!
“鬼束,你……啊!嗷!!”
狡啮话没说完,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好似再一次遭到了枪击一般,不,比枪击还要过分,他甚至能感觉到伤口处一阵绞动,除了疼痛他感觉四肢在发软,鬼束就这么硬生生的用自己沾过酒的手指,电光火石般的捅进了他的伤口。
对,捅!
虽然只是一瞬间,鬼束的手快速又有技巧的拿出了子弹,但是狡啮疼的跟个虾似的立马蜷缩了起来,女人纤细又白皙的手沾满了狡啮的血,一滴一滴的快速滴落,掌心里还有着那颗九毫米的弹头,一旁的征陆已经傻眼了,他,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凶悍又原始的拿子弹方法,这根本不是救治,而是想干掉狡兄的节奏吧!
这丫头太可怕了!
不过显然鬼束可怕的还在后面,在徒手拿子弹之后,狡啮的腹部正在源源不断的流血,鬼束用狡啮的打火机在自己找到的铁片上凹凸的部分均匀的用火烧,铁的导热快速的传递到鬼束的指端,她皱了皱眉,见铁片的一边开始自动微微的弯曲了,才觉得差不多,征陆立马反应鬼束的意思,大惊失色:
“等等等,丫头,等……”
不过这阻止不了鬼束。
“嘶……”
“嗷!呃!!啊!!”
像是烤肉的声音,征陆不禁唏嘘一声,他感觉狡兄都要叫不出了,被火烧过的铁片压在伤口上,皮肤一瞬间因为灼热的铁片的烧伤将皮肤的破绽给凝固了起来,形成了短期最完美的‘止血效果’,鬼束这是微笑着对狡啮说道: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了。”
“鬼束你……等着……”
狡啮被鬼束折腾的话都说不出来,除了弓起身子全身发虚,什么事都做不成,知道女人是故意的,但是这样对他让男人心里有了小小的报复心理,狼可是有仇必报的动物,狐狸的爪子如此的对他,那可是要好好回敬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