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福一个激灵回神,怒道:“王某只是让花参军秉公办理,有何问题?!”
花一棠歪着头,眸光亮晶晶的?,“问题就在于你没发现花某的?话有问题。”
“什?、什?么?!”
“今夜花某从?未提起过任何凶杀案件,尤其是和苏十郎辩理的?时候。”
王景福瞪大眼睛,疑惑看?向四周,但见众人纷纷摇头道:
“花四郎和苏十郎全程都在对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啊!”
“花四郎开口啖狗屎闭口啖狗屎,说的?全是……咳,苏氏的?风流韵事……”
“这么一说,还真没提过什?么凶杀案,也没说过什?么绞刑。”
花一棠:“所以,不知道当时花某和苏十郎骂仗内容的?,便是案发时不在六层楼的?嫌疑人!”
王景福面色骤变。
靳若放低声音:“你们也发现王景禄不是凶手了吗?”
凌芝颜:“凌某只是觉得这案子透着蹊跷——”
林随安:“我只是觉得杀人血衣的?证据得到的?太容易了——”
不符合悬疑剧本?和花一棠主角光环的?设定。
靳若脸色不太好看?了,挠了挠脑袋,“难道姓花的?一早就发现了?”
凌芝颜摇头表示不确定,林随安耸肩表示不知道。
这纨绔一身侦探中二病,爱演爱嘚瑟爱卖关子,他若不说,谁也甭想猜透他心里的?小九九,唯有通过后期的?行为方能推测出一二——
“之前花一棠说王景禄是凶手,应该只是障眼法。”林随安道,“想必是为了让真凶放松警惕,待真凶以为危险解除之时,以言诈之,便可令其露出破绽。”
花一棠笑眯眯看?过来,“知我者,林随安也!”
林随安:“……”
感情这货还挺享受这种感觉是吧?
“花参军仅凭这个就断定我是凶手,太可笑武断了吧!”王景福道,“当时,王某只是去如厕了,所以没听到你和苏家十郎吵架的?内容。”
花一棠折扇遮口,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啊呀?王家主也去如厕了?好巧啊。”抬手打了个响指,不良人带着一名散花楼的?侍从?走了进?来。
侍从?扑通跪地,“小小小人只是拉肚子,不小心去如厕的?,不是故意要听到的?,不、不不不是——”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花一棠问。
侍从?一个激灵,连连磕头,“小小小小人什?么都没听到!”
花一棠声音微沉,“你只需要告诉我听到了谁的?声音即可,其余的?不必多言。”
侍从?哆嗦了一下,“我听到了王家二郎和周家八郎的?声音。”
“是王景禄和周乾吗?”
“是。”
周乾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王景禄嗓中呜呜乱叫,险些将嘴里的?破布吐出来,又被伍达塞紧了些,王景禄的?狐朋狗友们发出一片猥琐的?哄笑。
林随安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凌芝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周乾,花某问你,当时你与谁在一起?”花一棠轻声道,“务必如实回答!”
周乾抬起头,苍白的?脸,漆黑无光的?眼瞳,像个失去魂魄的?木偶,“我——和——”脸皮抽动了一下,攥紧了领口,“王景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