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霜常去的三家绣坊查得如?何??”花一棠又?问。
“都是?做正经生意的普通绣坊,没什?么特别。”伍达道,“目前正在?排查绣坊常客的名单。”
花一棠点头,示意伍达退下。
“想不到这些衙吏和不良人还有点用啊。”靳若道哼哼唧唧的,“总算不用咱们净门事事亲力亲为了。”
花一棠摆出?哄小孩的笑脸,“衙吏和不良人只?能?查查明面上的事儿,那些关键的隐秘线索,当然还是?要?靠咱们小靳若呢。”
靳若一脸嫌弃,“去去去,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好恶心。”
“咚、咚、咚、咚——”外面响起了鼓声,众人精神一凛,齐齐站起了身?。
瞿慧到府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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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太守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一闭眼,就是?吊在?房梁上的弥妮娜尸体,早上还在?枕头边发现了一撮脱落的头发,池太守不禁想起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大理寺卿陈宴凡——那光亮的额头,那悲剧的发际线——莫非他要?步大理寺卿的后尘?
憋了一肚子的起床气的池太守磨磨蹭蹭起身?,刚喝了两口小米粥,府衙的鸣冤鼓又?响了,扔下饭碗急急忙忙赶到大堂,定眼一瞧,凌司直、花参军和林娘子竟然早就到了,都眼巴巴等着他升堂呢。
这帮家伙难道都不不睡觉不吃饭的吗?这是?要?累死活人啊!
池太守心中一片郁闷惟天可表,只?能?整理衣冠,端坐大堂,拍下了惊堂木:“何?人鸣冤,带上堂来!”
三道堂威喊过,伍达带了一名妇人上堂,池太守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皮,嚯一声,妇人正是?吴正礼的夫人瞿慧,居然平安无事,可之前各种证据明明显示她已经被吴正礼杀了——
瞿慧扑通跪地?,双手呈上诉状,“民女瞿慧,与吴正礼成婚十年,自问恪守本分?,勤俭持家,无奈吴正礼嗜赌成性,败家残暴,对民女日日施以暴行,民女生不如?死,今日登堂申诉,求太守判我二人义绝,至此之后,分?道扬镳,再无关联!”
言罢,重重叩首,双肩颤抖不止。
池太守示意不良人将诉状送上来,细细看了一遍,砸吧了一下嘴巴,将花一棠和凌芝颜招到案前,低声道:“花参军,凌司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一棠:“瞿娘子的的确确是?被云中月掳走的。”
池太守:“哈?”
凌芝颜:“昨夜林娘子与云中月大战,将瞿娘子救了回来了。”
池太守:“诶?”
花一棠:“此事闹得满城风雨,池太守没听说吗?”
池太守:“这个……本官公?务繁忙,还没来得及了解……原来如?此,也好也好,只?要?没死人就好!”
花一棠和凌芝颜回身?落座,池太守清了清嗓子,“瞿慧,你的遭遇本官甚是?同情,所请之事亦符合唐律,本官今日便判你与吴正礼义绝,强制解除婚姻。”
“多谢池太守!”瞿慧泪流满面,重重叩首。
“伍达,去问问狱丞,吴正礼醒了没有?”池太守又?道。
伍达快步走出?大堂,不多时又?回来了,“启禀太守,吴正礼已经醒了,正在?堂下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