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林娘子和花四?郎有雅兴来咱们?赌坊玩乐,咱们?自然要奉陪到底。”乌淳道。
林随安诧异眨了眨眼,她居然没在乌淳的身上感觉到敌意。
博头叹了口?气,打开了骰盅,“一二三四?,小。”
伊塔也开了,“四?个四?,同?色,四?倍。”
赌客们?轰一声全炸了。
“这波斯小子厉害啊!”
“我第一次见到四?个四?!”
“四?倍!这包金叶子值多少?”
“瞧这成?色和重量,起码有、有……”
“一片金叶子一两金,一两金六贯钱,一袋金叶子一百八十贯钱,四?倍便是七百二十贯钱。”花一棠慢悠悠摇着扇子,“乌盟主,结算吧。”
博头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乌淳的点头,“结!”
四?个黑脸汉子拎着四?个鼓鼓囊囊的大口?袋过?来,咚咚咚咚扔上了赌桌,几十金的铜钱砸得赌桌直晃悠,又抬了一盘的金条摆在旁边,视觉效果十分震撼。
花一棠捏起一根金条颠了颠,点头,又掏出三袋金叶子抛到了金条上,“乌盟主,可敢继续?”
全场死一般寂静,乌淳的嘴角抖了抖,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呲牙裂嘴,“扬都?花氏富可敌国,还有金叶子赌神坐镇,我五陵盟断没有胜算。”顿了顿,扬起下巴,“恃强凌弱,赌一场必胜的赌局,想必对?花四?郎来说也甚是无?聊吧?”
花一棠连连摇头,扇子摇得那?叫一个花哨,“非也非也,花某就喜欢赌必胜的赌局,就喜欢恃强凌弱!尤其喜欢你们?被我欺负得恼羞成?怒,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林随安:“噗!”
伊塔:“激将?法,对?四?郎,没用哒!”
乌淳的脸狠狠抽动两下,“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抽出一卷轴书,狠狠拍在了赌桌上,黑缎糊裱封皮,青木轴,书名三个字:十净集。
林随安愕然,花一棠的扇子猛地停住了。
乌淳的脸终于不抽抽了,露出了笑意,“此乃安都?净门分坛的十净集残本,辗转落到了五陵盟的手里,据说是所有十净集残本里留存最完整的一份,实不相瞒,我昨夜与林娘子对?战时?使的那?套苗刀刀法,就是根据这份秘籍研究的,专克十净集刀法。”
林随安点了点头,“你的刀法的确能?克制十净集,可惜,克不住我。”
乌淳干笑两声,“千净之主的功夫,远超我意料之外,我输的心服口?服。”
“你想用这个跟花某赌?”花一棠突然道。
林随安诧异回头,就见花一棠面色沉凝,一双瞳子又黑又冷,仿若淬了层冰。
乌淳:“是!”
花一棠:“赌什么??”
乌淳眸光一闪,“我若输了,十净集和五陵盟都?归你们?。我若赢了,益都?净门与五陵盟划江而治,玉江以南,锦江以北全归五陵盟,从此之后,两派井水不犯河水!”
林随安挠了挠脑门,“那?个……我重申一下,我只是暂时?保管千净,挂名的千净之主,净门的门主是靳若,净门也不归我管——”
花一棠:“不赌净门的地盘,赌花氏的地盘,若我输了,益都?花氏的所有店铺皆归五陵盟所有。”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下巴砸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林随安咔吧闪了腰:我艹艹艹艹?!
乌淳眼珠子凸出了眼眶,像两只鼓泡泡的金鱼眼,“花四?郎此言当真?”
花一棠眸定如星,“可立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