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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林随安大惊失色。
“瞿慧呢?”花一棠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问。
“瞿慧不见了。”靳若飞快道,“今天马氏的几个纨绔去了秋月茶坊闹事,瞿慧也在,那帮二世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还说吴正?礼找了个新欢,挂了个破风铃在床头,凌六郎推测,瞿慧定是受了刺激,去找吴正?清家找吴正?礼的晦气了,让咱们赶紧过去呢!”
“且慢!”林随安急呼,“你刚刚说什么风铃?”
靳若语气酸溜溜的,“师父你装什么傻,不就是你俩刚刚去大慈寺旁边的月老祠看的姻缘风铃嘛,害我跑了好?多冤枉路——”
花一棠:“你说吴正?礼的床头挂了一个姻缘风铃?”
靳若怔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家师父和花一棠的表情都不太?对,当即肃整了神色,“对。”
花一棠:“风铃里面可有人名?、或者诗词?”
“里面不知道,听说风铃下面的纸签上有一句定情诗,”靳若挠头,“说什么今天喝稀的,明天喝凉的——”
花一棠:“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靳若:“对对对,就这句。”
林随安倒吸凉气,飞速和花一棠对视一眼。
花一棠的脸色难看至极,“难道连小霜的情郎是吴正?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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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三人出了城内区,直奔衙城,吴正?清宅院的位于?衙城北侧西一坊,路上靳若言简意赅将?秋月茶坊和假百花茶的事儿汇报了一遍,花一棠冷笑两声,给了句“自作孽不可活”的评价。
这次有靳若带路,皮西驾车更快了,用了不到?一刻钟,就赶到?了万里街十八号的吴氏别院,也就是吴正?清的府宅。
林随安刚跳下马车,就看到?正?对面木夏驾着车停了下来,凌芝颜扶着花一梦跳下了车,方刻背着大木箱也来了。
凌芝颜见到?二人双眼一亮,急声道,“瞿慧可能是杀死连小霜的凶手!”
花一棠的声音更急更快,“吴正?礼可能就是连小霜的情郎。”
凌芝颜:“!!”
林随安提着千净就去踹门,脚还未碰到?门板,门竟然自己开了,里面钻出一个脑袋,林随安差点一脚踹上去,忙一个旋身避开。
那人穿着长袍,戴着幞头,看年纪打扮像个管家,被林随安吓了一跳,抬眼一看,认出了花一棠和凌芝颜,再一看方刻的装扮,大喜,“花参军、凌司直,您二位这是带大夫来了啊!”
花一棠提着袍子就往里冲,“吴正?礼呢?”
“就在内院,我来给花参军带路,”管家一路小跑,絮絮叨叨倒苦水,“花参军您来了就好?啊,吴参军和吴家主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吐又拉,吐得都是绿了吧唧的东西,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是中毒了,他?们吃食和药品都是我亲自看管的,怎么可能有人下毒——”
凌芝颜:“今日马彪等人是不是来过?”
管家:“啊?马大郎?早上来过,还带了百花茶呢,吴参军和家主都喝了——难道是那茶不对?不能吧,马大郎和吴参军那可是十来年的交情呢!总不能害我家参军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