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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光泡药、泡澡就需三个半时辰,这已到了后半日,加上这些姑娘们还要细细梳妆打扮,若想在入夜前准备妥当会一会情郎……这时间还真是颇为紧迫,自然也就没有时间一家一家医馆询问配药,所以便都依金兄所言来吕氏医馆配药。”说到这,一枝梅不由望了白玉堂一眼,抚掌笑道,“看这些姑娘如此焦急……足可见白兄魅力惊人,令人折服啊!”
“闭嘴!”白玉堂咬牙切齿道,瞥了一眼医馆里的一众女子,又往角落里缩了缩,顺便狠瞪了金虔一眼。
金虔干笑两声。
就听一枝梅又乐道,“金兄果然高明!只是……金兄将群芳楼的诸位姑娘尽数引到吕氏医馆,到底有何用意?”
“咱只是想多找些帮手来帮展大人讲讲价钱罢了。”金虔回道。
“帮手?讲价?”一枝梅微微一愣,有些莫名。
小逸一旁翻了个白眼。
白玉堂闻言,却是双眉一挑,眼中精光一闪,从角落里探出身,饶有兴致问道:“小金子,刚刚那臭猫去吕氏医馆之前,你为何要把一百两碎银子分开装袋塞到臭猫两个袖袋之中,还硬塞了一袋在臭猫的怀里?”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也……”金虔又端起一碗米粥,顿了顿,又望向吕氏医馆,口中自言自语喃喃道:“都闹成这样了,这吕大少为何还不出来?”
就像是回应金虔所言一样,就听吕氏医馆内堂中传出一声怒喝:“吵什么吵?谁这么大胆大清早就来我吕氏医馆闹事?!”
只见一人怒气冲冲从后堂走了出来,红缎袍、绿腰带,大肚粗腰,满头满脸的油光,正是吕大少。
一众姑娘一看吕大少出来了,顿时转移了对象,全都一呼啦吵吕大少黏了过去。
“吕大少,你可来了!”
“吕大少,奴家得了急症,你赶紧让伙计给奴家抓药啊!”
“什么啊,人家的病才重呢!先看人家的病啊!”
吕大少一脸惊诧:“莺莺,翠翠、春桃、花娇……你们都病了?什么病,赶紧让本少爷派医生给你们诊诊脉,开个方子!”
吕大少一口气叫了数个姑娘的名字,半字不差,听的金虔等人大为感佩:这吕大少果然是情场老手,青楼的老主顾。
“不用啦,人家这里有方子,只要按方子配药就行了。”
“就是、就是,奴家这里也有方子。”
“我这也有……”
一众姑娘赶忙将手里的药方递了过去。
“都有方子?”吕大少一脸纳闷,接过方子看了两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差伙计叫了一位白须白发的坐堂老大夫出来,把方子递过去,让大夫看个仔细。
油饼店的几人顿时变了脸色,都同时望向金虔,眼睛里传出同一个信息:小子,你那什么乱七八糟泡澡的药方没问题吧?
但见那金虔,只顾喝着碗里的大米粥,一副毫不在意模样。
只见那个老大夫将方子一张一张细细看过,越看眼睛越大,最后竟是一副啧啧称奇表情道:“老夫行医数十年,第一次如此之多见到用药高明的方子,且每张方子精妙各有不同……老夫惭愧,实在是孤陋寡闻,敢问诸位姑娘这些方子是从何处得来?”
此言一出,油饼店里的三人皆是一愣。
“难道金兄卖给群芳楼诸位姑娘的药方皆不相同?”一枝梅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