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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是!”丁兆惠双眼眯成两道月牙,“范王爷和小逸都说,只要能请得金兄出马,月华的婚事绝对指日可待。”
“先别高兴太早。”小逸臭着一张脸,小声嘀咕了一句。
果然,金虔下一句话就给丁氏兄弟头顶泼了一盆凉水。
“只是丁小姐这婚事——唉……”金虔长叹一口气,眉头紧皱望向丁兆兰、丁兆惠道,“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三个字:非常难!”
丁氏双侠脸色同时一变。
“金兄此言何解?”丁兆兰急声问道。
金虔喝了一口茶,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抬眼道:“主要是丁小姐对展大人无意,展大人对丁小姐也无情,若想撮合这二人,那自是难上加难!”
话音一落,桌上其他几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小金……”范小王爷扶额。
小逸翻了一个白眼。
丁兆兰叹气。
丁兆惠诧异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们何时说是要帮月华和展大人做媒了?”
“诶?”金虔细眼绷大,“不是给丁小姐和展大人做媒,那还有谁?”
“是帮丁小姐和我师父做媒。”小逸扔出一个炸弹。
“什么?!”金虔腾得一下跳起身,细眼瞪得溜圆,“丁小姐和一枝梅?!”
对面几人同时点头。
细眼渐渐眯起,两撮火光嗖嗖飙出,金虔顿时火冒三丈,“啪”一掌拍在圆桌上,桌上茶碗碟子筷子瓷碗酒杯汤勺都随声跳起半尺来高。
“丁氏兄弟,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一嗓子,顿把对面几人都吼懵了。
“金、金兄,你何出此言啊?”丁兆兰忙起身抱拳问道。
“小金?”范小王爷起身瞪着金虔,一脸惊异。
丁兆惠也跳起身急声呼道:“金兄,有话好说,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
“发火?咱还要发飙呢!”金虔抓起一个茶碗就要朝地上摔,稳坐一旁的小逸突然冷声冒出一句,“那个茶碗至少要半钱银子。”
金虔挥到半空的胳膊一僵,一边恨恨把茶碗放回圆桌,一边开始在桌上打量其余的碗碟瓢勺。
“甭看了,这桌上随便一个物件都要一两银子以上。”小逸提醒道。
金虔脸皮一抽,在桌上扫视半晌,最后捡起刚刚啃剩的一块骨头,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道:“丁兆兰、丁兆惠,俗话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二位也算是江湖上成名的侠客,怎能出尔反尔,做这等言而无信两面三刀之人?!”
丁氏双侠脸色顿逼青绿色系。
范小王爷一头冷汗:“小金,你乱说什么呢?”
“乱说?!”金虔细眼一扫众人,双眉倒竖,气势惊人,“咱这是实话实说!半月前,这二人还口口声声说要将自家妹子许配给展大人,这过了才几天,竟又要将丁小姐许配给一枝梅?!一妹二嫁,荒唐之极,这不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又是什么?哼哼,若是传出去,不知二位还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豪杰江东父老?!”
此言一出,众人皆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那个金兄……”丁兆兰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哎呦我的乖乖……”丁兆惠狂抹头顶冷汗。
范小王爷一脸求救,瞅瞅邵问,邵问苦笑摇头,再望莫言,莫言默不作声旁移半步。
小逸长叹一口气,探头向窗外楼下观望,突然双眼一亮,伸出手臂朝楼下使劲儿摇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