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简单的四个字,金虔听在耳中,就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顿时勇气倍增,咬牙道:“好,属下便放手一试。”
说罢,深吸一口气,细眼望向展昭:“展大人,请允属下为大人诊脉。”
展昭黑眸一闪,顿了顿,才慢慢将手腕伸到金虔面前,静静看着金虔将手指搭上自己脉门,指尖微热触感好似一道细细纤丝,从腕间蜿蜒而上,缠绵心脉。
“呃……脉象似有不稳……”诊脉的金虔面带疑惑。
展昭长睫一颤,忙敛目定神。
“诶?好像又正常了?”金虔诧异。
“到底如何?”白玉堂一脸紧张追问。
“额……”金虔两条粗眉拧成一团,抬眼看了一眼展昭,收回手指,又望向白玉堂,“白五爷,咱给您也看看。”
“啧!”白玉堂探出手腕。
片刻之后,一双眉毛扭成麻花的金虔才慢慢收手,沉默许久,突然一阵狂抓头发,高嚎一声:“啊啊啊啊,这可咋办啊啊啊啊?!”
“出了何事?!”颜查散惊问道。
金虔抬眼,一张脸皱成一团,苦意盎然:“展大人和白五爷适才急怒攻心之下强行冲破穴道,已伤及筋脉,更糟的是,其后又强行运功……令毒素侵入丹田,致使内力无法凝聚……”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色一沉。
“可有解?”蒋平也问道。
“这……”金虔把脑袋抓成了一个鸡窝,将腰间已经瘪了大半的药袋子整个倒在了地上,从一大堆瓶瓶罐罐中挑出一个漆黑瓷瓶,仔细倒出两枚药丸,瞪着细眼看了许久,才慢慢抬眼道:“这毒怪异的紧,属下的解毒之药恐怕……”顿了顿,又道,“如今,或许只有兵行险招,试一试以毒攻毒之法……只是……万一……”
说到这,又一脸不确定看了看手中的药丸,皱起脸皮,额头冒出细密汗渍。
虽然从理论上来推断,应是没问题,但是、这个……那个……这木使用毒阴诡,若是万一咱推断失误,那、那……
两只修长手掌同时摊在金虔眼前。
金虔愣愣抬头。
“展某(五爷)信你。”
蓝衫青年轻笑春意浅浅,雪衣侠客笑意耀光艳艳。
金虔只觉眼眶一热,瞳中一蓝一白两道身形渐渐湿润模糊,慌忙垂头,用袖口一抹眼角,将两枚药丸放到两只手掌中,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服下药丸,以运功之法将药力缓缓催入丹田血海,切记要慢,一定不能着急。”
“好!”
二人同时仰头服下药丸,阖眼盘膝运功。
周围众人皆是屏息凝视,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夜风飒飒,月色霜胧。
蓝白二人端端坐在山顶,四目紧阖,眉头微蹙,隐有白色轻雾从二人头顶升腾而起,萦绕盘桓,迷幽若幻。
坐在中间的金虔一脸紧张,一会儿看这边的展昭,一会儿望那边的白玉堂,若不是被捆龙索困在二人中间,怕是早就在旁边变成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了。
就这般过了一盏茶功夫之后,展昭、白玉堂身形一动,同时睁眼。
“怎么样?!”
“内力恢复没有?”
“赶紧说句话啊!”
在众人各类期盼目光之中,展昭、白玉堂对视一眼,同时转头望向金虔。
“如、如何?”金虔咽了咽口水,紧张得连发丝都在哆嗦。
展昭展颜一笑:“已恢复三成内力。”
“哈哈哈,猫儿你真是不济,五爷我可已经恢复五成内力了!”白玉堂一脸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