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感情那韩彰说白五爷睡姿不佳居然是真的。
细眼再移到右边,只见展昭身形笔挺得好似一根松树,呼吸绵长,面容平静,显然也已熟睡。
金虔长吁一口气,使劲儿拽了拽腰间的捆龙索,极力拽长自己和展、白二人之间的绳距,在绳间距离拉到极限后,开始向右边移动——或者说爬动。
可是刚爬了两步,金虔就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那只脸盆在床下,床在地铺右侧,自己在地铺中间,在床和自己中间,好死不死隔了一个展昭。
再目测自己和展昭、白玉堂二人之间的那一小段绳间距,绕过展昭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从展昭身上爬过去!
这是天要绝咱吗?!
金虔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展昭的睡脸,温润如玉,俊朗如月,耳尖透红……
等一下,为毛猫儿的耳朵是红的?
该不会……这猫儿……是装睡?!
一股不详的第六感顺着金虔的尾椎骨蔓延而上。
不可能,咱的催眠弹可是万试万灵,绝对不可能失效。
可是……
想起今夜自己的解药毒药频频失效的惨烈经历,金虔决定还是确认一下比较保险。
想到这,金虔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展昭的胳膊:“展大人?”
展昭身形一动不动。
“展大人?!”手指头又戳了戳展昭的腰。
展昭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是咱的错觉吧!
金虔松了一口气,振奋精神,开始艰难翻越名为展昭的大山。
昏暗屋内,便能模糊看见一个灰色的细瘦身影手脚并用爬越一道笔直蓝影,第一步,左手过去了,第二步,左脚过去了,第三步,卡住了!
原因非常简单,金虔腰间系住白玉堂那一边的捆龙索长度到了极限。
金虔顿时冒出一身冷汗,急忙去拽白玉堂那一端的绳索,不料那锦毛鼠平日里施展起轻功来那叫一个身轻如燕,可如今睡死了,简直就是重逾千斤,金虔费劲全身力气,却是一毫毫都未拉动。
怎么办?!
金虔看了一眼距离自己只有一臂距离的救星脸盆,咬了咬牙。
希望就在眼前,黎明就在眼前,咱绝不能放弃!
金虔一瞪眼,豁然挺直身形,屁股噗一下坐稳。
恩?有点软?
金虔怔了怔,垂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