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查散面色微窘:“这个嘛……咳咳……”
“切,不就是两个人在床上打架吗?”小逸一脸不屑,“师父和师娘几乎天天打一遍,我早就习惯了!”
“噗!”众人又齐齐喷出一口酒。
“一枝梅!”丁月华暴跳而起,红着俏脸一把揪住了半梦半醒的一枝梅耳朵。
“诶?!诶?出了何事?!娘子?娘子?!疼疼疼!”无辜躺枪的一枝梅被自家媳妇给拖走了。
一阵沉默。
“噗!”
“哈哈哈哈!”
“我的天哪!一枝梅这徒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咋回事啊?!”艾虎一脸疑惑看向身侧的雨墨,“到底要不要去救人啊?”
雨墨一张脸僵硬如石,静了半晌,才冷冷道:“明白了,不用救。”
“哈?”艾虎抓头发。
雨墨眼皮一抖,不受控制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疾走。
“雨墨!雨墨!你给俺说清楚啊!”艾虎一路追了出去。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诶?说起来,这三个在展昭窗外听墙根居然没被发现?”房书安突然一脸惊诧道。
众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这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众人一片感慨声中,谁也没留意,摔到地上的某只白耗子噌一下爬起飞身上树,又悠哉悠哉翘起二郎腿躺在了树枝之上,手里还多出一杯清酒。
清皎月光透过斑驳叶影点点洒在华美俊颜之上,映出唇角的一抹温柔笑意。
——
晨曦亮,红烛灭,一宿春宵尽,累酸至天明。
金虔挣扎着拔开眼皮,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身侧的床铺。
空荡荡处仍余微温,显然是身侧之人刚离开不久。
金虔长吸一口气,慢慢从仰卧翻成侧卧,然后又慢慢从侧卧改为坐姿——
就这几个小小的动作,已经将自己累得眼冒金星。
垂眼一瞥自己脖颈以下的位置,金虔惨不忍睹闭上细眼,一边抖着胳膊套上衣服,一边咬牙切齿压着嗓子给自己鼓劲:“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这微微一动,更觉全身上下就好像被石磨碾过一般,又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