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老师帮他放好话筒，见他面色灰败，鼓励道：“阿泽，我们一定能成功的，放心吧！”
沈老师安慰一笑，犹豫了一下，说：“秀英，我，那个治疗，我们就不做了吧！”
倪老师大惊失色，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哀求道：“为什么？我们都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现
在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呢？哪怕是一点点希望我们也要做下去。”
“可是都这么多年了，要好早就好了。”
“说不定哪一天就好了呢，反正你一定要继续做下去。”倪老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沈老师拗不过她，无奈点点头。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学舞的都来了，人不多，加上她只有六个，四个女的，两个男的。
程瑾瑜的舞伴是个女孩，程瑾瑜现在也只认得她，叫叶芸涵，挺大气的一个女孩子。因为她跳舞
学了很多年，基本上都会，所以倪老师特别配给她的。
“涵涵，上次老师叫了什么，我都忘记了，你教我吧！”程瑾瑜讨好地朝叶芸涵笑了笑。
叶芸涵刚穿好舞衣，这丫头虽然才十二周岁，长相清清秀秀的，但却总是以姐自称，“好啊，姐
教你。上个星期学的是国标，你不是连的很好吗？”
“最近我还要练书法和国画，忙死了，早就忘记了。”程瑾瑜穿上舞鞋，抱怨道。还好是国标，
要是拉丁就惨了，她拉丁舞步有的都忘记了。
叶芸涵可怜地望着她，摸了摸她的头，“真可怜，学那么多，我学舞蹈和钢笔字已经够累的了，没想到你比我学的还多。”
“国画是额外的，向我书法老师学的，占用的也是书法的时间，也还好。”程瑾瑜解释说，“我们开始练吧！”
“我跳男舞步，你跳女舞步吧！”叶芸涵和她一起的时候总是跳男舞步，她学的比她早，国标她早就学过了，男女舞步都会跳。
程瑾瑜踮起脚尖，搭上叶芸涵的手臂，踏出第一步，就知道了下一步的走势，就好像刻在了身体里，不是人在跳，而是身体在跳。
跳完后，倪老师率先鼓起了掌，其他学生也跟着鼓起了掌。
“瑾瑜，芸涵，不错嘛，上一节课刚学完就跳得这么熟练。”倪老师赞赏道。
叶芸涵大倒苦水，皱着脸说：“才不是呢，我是被她带着跳的，她还和我说她忘记了，好意思的。”
程瑾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她也不知道自己记得这么牢，“不好意思啊，我的确是忘记了，一开始跟着你跳跳，后面的就记起来了。”
倪老师对她们摆了摆手，“你们一边去练吧，都这么熟了，我还要再教他们呢！”
迎接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程瑾瑜和叶芸涵对视一眼，都得意地笑了笑。
“诶，我们跳拉丁吧，你跳女舞步，我跳男舞步。”
叶芸涵一脸鄙视她的小身板，说：“你行吗？”
程瑾瑜腹诽，就是因为不行才要跳男的呀，她没跳过男舞步，就算跳错了也没事情，正好可以看
她怎么跳女舞步。“
“我就是想学学男舞步嘛，你教我，我看你跳男舞步的时候超帅。”
叶芸涵故作帅气地甩了甩头，自恋地说：“那是！”
跳男舞步，程瑾瑜的身高肯定不搭配，但叶芸涵放缓了脚步，跳起来也没多大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