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起身笑道:“梁公子放心去吧,我一定帮你把阿蔓妹子照顾好。我们姐妹俩也有一年没见了,公子出去了,我们俩正好说说体己话。”
“多谢唐夫人。”梁洹笑了笑,随即转过身,拉起沈初夏的手,轻轻握了握,说道,“阿蔓,我去去就回来。”
沈初夏点了点头:“我在这里等你。”
梁洹对着她展了一个笑容。似乎得到了她会等自己的承诺,他才放了心,又跟闵氏道了别,便匆匆出了门。
闵氏与沈初夏站在院门前,看着梁洹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往回走。
闵氏侧眼看着沈初夏,调笑道:“看来,阿蔓妹子与梁公子很是情深意重呢。”
闻言,沈初夏的脸微微一红,娇嗔道:“红姐笑话我呢。”
“哪里是笑话你?”闵氏笑着摇了摇头,“红姐这是为你高兴呢。”
说着二人便进了屋,闵氏又问起了沈初夏这一年来的遭遇,沈初夏便称自己在兴州没有找到那姓张的同窗,举目无亲之下,无意中遇到贺章,与他一起开食肆,后来又开了酒楼。
闵氏听到那鼎鼎大名的“鸣鹤楼”居然是沈初夏与人合开的,不仅大吃一惊:“没想到阿蔓妹子好本事呢,你唐大哥还说这回去京城,路过兴州的时候,要特意下船去尝尝鸣鹤楼的菜肴呢。”
沈初夏笑道:“红姐与唐大哥能赏光,妹子是求之不得。到时我一定准备一桌招牌菜,好好招待红姐与唐大哥。”
“好啊。”闵氏笑嘻嘻地应道。
沈初夏又把银票拿了出来,说道:“红姐,这是我还给你们的。”
闵氏看了看那银票上写的数,摇了摇头,说道:“这银票我不能收。”
“为何?”沈初夏一愣。
闵氏望着沈初夏,说道:“当初我给你的不过十几两,哪有收你一百两的道理?”
沈初夏笑了起来:“红姐,你给我虽然只有十几两,可那时却是我最艰难的时候,这银子可谓是雪中送炭啊。如今我那酒楼和食肆生意都不错,这一百两对我来说,也不算多,在我心中,远远没有当初红姐给我那十几两贵重。我加倍还给红姐,也只是想表达我的心意。如果红姐想我心安的话,请务必收下这银票。”
闻言,闵氏沉吟了片刻,笑道:“既然阿蔓如此说,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这才是嘛。”沈初夏忙把银票放在闵氏的手中。
两人坐着又聊了会儿家常。闵氏说她上回产子伤了元气,一直未能再怀孕。沈初夏便让她去洪柯的药庐看看。
洪太医可是宫里的妇科圣手,洪柯肯定得了他的真传,自是不会差的。
闵氏听了,便说明日便去找洪柯看看。
不过,闵氏虽然与沈初夏聊得开心,心里却还是记挂唐照那边,不免有担忧之色流出。沈初夏知道,梁洹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可她也不好明说,只是安慰着闵氏。
约摸两个时辰后,唐照与梁洹一道回来了,闵氏与沈初夏站在院门前相迎。见唐照满面喜色,闵氏知道事情都解决好了,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二人走近,闵氏忙迎了上去。
“夫君,你可回来了。”闵氏笑道,“茶叶可都还给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