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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吗?他会相信自己吗?还是像前世一般,轻易便定了自己的罪?
事到如今,齐玉湮却没有一丝把握。她知道,自己与钟毓的生死,此时皆在李璟一念之间。
“钟侍卫的意思,是指哀家等人冤枉了你们吗?”萧太后坐在殿上,冷冷问道。
“回太后的话,齐贵妃确实是清白的。”钟毓低头应道。
“那哀家问你,这玉佩是否是你送与齐贵妃?”萧太后问道。
钟毓定了定,说道:“是。”
“为何送这玉佩给齐贵妃?”萧太后又问。
钟毓怔了怔,又说道:“臣与齐家素有来往,送礼物给齐贵妃也是平常。”
“可你送这玉佩的时候是在齐玉湮临入宫前,那时她已是皇帝的女人,你再送她玉佩,究竟是何意?”顿了顿,萧太后又说道:“何况,这玉佩中,还暗含你二人的名字,你还敢说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钟毓脸色一白,半晌没说话。
见此情景,齐玉湮心里一惊。难道钟毓当初送自己玉佩真有其他念头?
对了,玉生烟,自己一直以为是“玉湮”二字,难道钟毓指的是“毓”、“湮”二字。不然,他此时为何说不出话来?
想到这里,齐玉湮心底大骇。若真是如此,想必李璟更不会信自己了。
正在此时,只听有人高唱道:“皇帝陛下到!”
齐玉湮身体一僵,只呆呆地跪在原地。
“皇上怎么来得这么快?”郑妁嘀咕了一声。
潘莠君冷冷扫了齐玉湮一眼,却没说话。
李璟走进殿中,看见齐玉湮与钟毓跪在殿下,脚下微微一滞,然后走到萧太后面前,对着母亲轻笑道:“母后,玉湮与钟侍卫为何会跪在此处?如今天也凉了,久跪在地上会受寒的,不如让他们起来说话吧?”
“皇帝!”萧太后闻言,狠狠瞪了李璟一眼,说道,“此二人不贞不忠,便跪着又何妨。”
“不贞不忠?”李璟一怔,神色惊异地问道,“不知母后何出此言?”
“齐玉湮与外男有染便是不贞!钟毓敢觊觎帝妃,便是不忠!”萧太后忿忿说道。
李璟一呆,然后说道:“母后,这是何意?这……这话可不能轻易说啊!”
“母后可不是胡乱说的!来人,将玉佩呈与皇上。”萧太后叫道。
“是。”郑妁从宫女手中拿了玉佩,便给李璟送了上去。
李璟接过玉佩,翻看了一番。看见上方刻着“蓝田日暖”四个字,他的眼神有一瞬的凝滞,随即便恢复如常,笑道:“母后,这只是一枚普通的白玉佩,不知母后为何让儿臣细看?”
“皇上,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郑妁急忙说道,“这是齐玉湮与钟毓的定情信物?”
“哦?不知皇后从何看出这是定情信物?”李璟望着郑妁,唇边一丝冷笑。
“这上面刻着蓝田日暖,下面接的便应该是玉生烟。”郑妁细细解释道,“玉,便是指的钟毓,这烟,自然指的是齐玉湮。这还不是定情信物?”
“不是这样的!”齐玉湮大声辩解道:“皇上,这玉生烟中的二字,皆是臣妾的名字的。”话一出口,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听到齐玉湮的哭喊声,李璟转过头来,看着她,眸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