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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末世中,凌家人是怎样筹备到这款婚庆喜服?郑舒龄穿着新改进的嫁衣,对着镜子,一边轻轻地旋转查看,一边疑惑地想着。凤冠、霞帔、红袍红裙,完全纯手工的绣案,即便是末世前也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完好,更何况是这什么都少的末世中。真不知这凌家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办到的!想到从今以后,自己就是凌家的当家主母,郑舒龄竟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三月十二日,是最近几个月内最好的黄道吉日,也是凌家家主的大婚之日。这天,天还没亮,喜庆的鼓吹就从凌宅有节奏地扬起,直到大半个基地都响起这种喜庆的奏乐。从早到晚,凌宅周围几条道,不间断地大摆流水宴席。不论是普通人,还是异能者,只要说上一句祝福的话,就可免费地大吃一天。诱人的食物一盆盆,不停息地从凌宅搬出来,喜得所有的来客像做梦一样,乐得晕乎乎的。
郑舒龄安静地坐在房间里,等着之前安排好的媒人进来扶她出去行礼。礼服很早就穿好了,凤冠霞帔什么的也都安置妥当。一块红方巾,端端正正地垂下来,遮住所有的视线,却让人的听觉更灵敏。周围细细的声音,像风一样,无孔不入地吹进耳朵里。郑舒龄的心,像吃了蜜般甜丝丝。从今以后她真得和他永远联系在一起,喜结连理,不再分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声落,礼起!两人从此以后各为彼此的唯一!随后,郑舒龄便被人搀扶到新准备好的新房里,凌子牧嘱托了几句,就应大家的要求出去敬酒。利用家主的身份,凌子牧强行地免了酒后的闹洞房环节。不过,这敬酒的环节是无论如何也省不掉的。凌家家主大婚,不管是给面子来的,还是真心祝福的,这都是一杯杯地下肚!
虽然有卫冥、苏木等人帮着挡酒,但一些重要人物,还是要凌子牧自己应付。左一杯,右一杯,等满堂的宾客零零散散地离开后,凌子牧虽还有些意识,但脚步却是略显虚浮。打发卫冥等人的跟随,凌子牧朗朗跄跄地向新房走去。今天就是他和郑舒龄的婚礼,想到今晚过后,郑舒龄就完全地属于自己,凌子牧心下一阵激动,步子也跟着加快了几步。
虽然婚礼是纯中式的,但郑舒龄毕竟不是地道的古代人。等房间里的人都离开后,郑舒龄没有任何负担地掀开头上的大红盖头。从早上到现在,除了吃了几块小点心,郑舒龄可谓是真正做到滴水不沾。现在只剩下她一人,自是不用再拘着自己。郑舒龄从空间里拿出几个多汁的水果,就着一些饼干悠闲地吃着。
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走动的动静。郑舒龄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东西收到空间里,拽过扔到一旁的红盖头,随意地盖在头上。果然,不过一会,就传来推门的声响。闻气息,应该是子牧回来了。脑海里突然划过这个信号,郑舒龄一阵心跳,比之前举办婚礼时还要紧张几分,双手紧紧地抓住两侧的床单。
“饿了吗?这里有一些热食,尝尝?”夜晚的风带着点凉气,只不过是几分钟的路程,凌子牧的意识就恢复了几层。若不是身上还残留着浓浓的酒香,更本就看不出他刚刚还喝下很多的酒。见郑舒龄难得这么乖地坐在床边,凌子牧误以为郑舒龄还没有吃饭。慎重地为郑舒龄掀开红盖头,从空间里放出之前就准备好的热食,招呼着郑舒龄趁热吃。
“我刚刚填了一些东西进肚子,现在还不饿。”被凌子牧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郑舒龄支支吾吾地就把刚刚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等说完了,才发觉有些尴尬,似乎有点迫不及待的邀请意味。抬头见凌子牧看过来略带火热的眼光,郑舒龄刷地一下脸红了,一时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转移视线的话题。
见郑舒龄张了张口,似要说些什么,凌子牧立马抢先一步截住话头。“夜还很长,只吃一点没什么用去。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再尝尝?”凌子牧语气一本正经,可却让郑舒龄更红了脸颊。“我先进去洗个澡,你慢慢吃。”见郑舒龄举了筷子,凌子牧放心地走向一旁的衣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睡衣,进了浴室。
浴室里清晰地传来断断续续的洗澡水声,郑舒龄虽低着头慢慢地吃着桌子上的食物,可心底的思绪却早就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想到等会要发生的事,郑舒龄紧张中带着点羞涩,羞涩中又带着点激动。新世纪的女性,对这种事多多少少会了解一些,郑舒龄自是不例外。可也仅限于理论知识,看过点带颜色的碟片,实际操作却还真是头一回。
不过一会,凌子牧就从浴室里出来。刚刚洗过的头发,有些凌乱地微翘着,让凌子牧整个人多了几份性感。光滑带薄的真丝睡衣,虽没具体露出什么,但那具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力量,还是让郑舒龄狠狠地被诱惑了一把。等欣赏够了郑舒龄痴痴的眼神,凌子牧才好笑地叫醒她。一边悠闲地收拾着桌上剩余的食物,一边催促着郑舒龄快点进去洗漱。
浴室里,郑舒龄磨磨蹭蹭地用浴巾擦拭着身体,就是不想快点穿上衣服,打开门。虽然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但事到临头,想到等下出去要发生的事,郑舒龄的羞涩又涌了上来。其实,郑舒龄心里并不反对,或者说是有点期待,和凌子牧做那种爱做的事。但开头,还是第一次的开头,始终有点那么躲避的矜持,想让凌子牧霸道地主动。
“阿龄,快点!再呆下去天就要亮了。”郑舒龄正纠结于开于不开中,就听到凌子牧似笑非笑地喊声。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是千百般情绪涌上来。缓缓地打开浴室门,凌子牧正优雅地坐躺在红艳艳的新床上。见她出来,凌子牧眼睛亮了一下,随即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吹风机。牵过郑舒龄,让其坐在最近的椅子上,亲自为郑舒龄吹干湿湿的头发。
淡淡的牛奶香味萦绕在鼻息,凌子牧深深地嗅了一口。一手不断拨动着郑舒龄的发丝,一手拿着电吹风左右晃动地吹着。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沐浴后的郑舒龄,凌子牧并没有丝毫地尴尬,而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动作无比地熟练、自然。让本来还有些想多的郑舒龄,慢慢地放松,直至习惯。
头发渐渐地干燥,凌子牧的心思也越来越活。瞥了一眼垂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的郑舒龄,凌子牧眼神暗了暗。趁着她不注意,放下手里的电吹风,一把横抱起郑舒龄,向着床边走去。等郑舒龄意识回体时,人已经深深地陷到大红的喜床里。随之而来,是凌子牧浓浓的气息,以及炽热的身躯。
吻,一枚接着一枚地落下,郑舒龄意思意思地挣扎了几下,就沉浸在凌子牧带来的快感中。两人自确定关系以来,就从没这样亲密过,偶尔的深吻已是极限中的极限,像这样危险式的亲密完全没经历过。此时,因为新婚的关系,两人没有任何的顾忌,非常地放松。不过一会就进入忘我的境界,连彼此身上的衣物什么时候离体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