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了,这样太麻烦了!”许鞅又说道。
听到许鞅这么说,凌雪珺的心一下沉入谷底。看样子,许鞅是不愿意帮自己了。也是,如今李晃已死,李旸很快便会得了北朝的天下。他何必还为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得罪北朝未来的皇帝呢?凌雪珺,你为什么早没想到这些?这一趟,你真的不该来。
想到这里,凌雪珺将手中的茶杯放了回去,利落地站起身,对着许鞅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如此,叨扰许公子了,雪珺这就告辞。”
听凌雪珺这么说,许鞅一怔,问道:“怎么啦?事情还未说完,你就要走?”
“许公子既然不愿意帮忙,我也不必强人所难?”凌雪珺苦笑道,“我会自己想办法前往永宁见晋阳公主的。”
闻言,许鞅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帮你了?”
凌雪珺一怔,说道:“先前,许公子不是说帮我们太麻烦吗?”
许鞅愣了半晌,随即大笑起来,说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凌姑娘,我们俩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正在这时,先前出门那侍女进了门来。只见她胳膊上搭着一件披风,走到许鞅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将军,奴婢将披风取来了。”
许鞅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凌雪珺说道:“春红,你把披风给凌姑娘披上。”
“是。”这名唤春红的侍女应了一声,然后拿着披风走到凌雪珺面前,对着凌雪珺说道,“凌姑娘,请把披风披上。”
“这……”凌雪珺直愣愣地望着许鞅,有些不知所措。
许鞅笑了笑,说道:“现在天气凉了,小心别受寒。我这里没有女人的披风,就只有请你将就一下。”
原来,他先前便看出自己身子发寒了。想到这里,凌雪珺有几分感动。她吸了吸鼻子,说道:“多谢许公子。”
许鞅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椅,说道:“凌姑娘,你坐下,我们继续说。”
凌雪珺顿了片刻,然后坐了回来,抬起头,对着许鞅问道:“许公子,你说我们俩说的不是一回事,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许鞅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嫌带你去找晋阳公主很麻烦?”
“难道不是吗?”凌雪珺瞪大眼睛望着许鞅。
“那样,是挺麻烦的。”许鞅又大笑了起来。
“许公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凌雪珺不满地瞪着许鞅。
“我是说,你先前说的接李嵩到南朝的办法实在太麻烦。”许鞅终于敛住笑,对着凌雪珺正色说道,“我们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可以接他过来,为何要如此繁复?”
凌雪珺一听,赶紧问道:“许公子,你还有什么办法?”
许鞅深深看了凌雪珺一眼,说道:“我早前已经与淮北节度使谭汾约好,两日后我会前往淮北与他会一面。我离开淮北回来的时候,便让李嵩和齐王妃他们乘我的船,随我一起离开北朝来南朝便是。这样一路畅通,不仅北朝的人不敢骚扰,南朝也没人敢动我的船,这样一来,岂不是方便很多。”
“这法子好!”凌雪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这样一来,省去许多环节不说,也少了很多被发现、出意外的风险。
许鞅笑道:“那你说说,与我这法子相比,要我带你去永宁找晋阳公主的法子是不是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