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能告诉娘亲怎么了?为什么呀?这里是府衙,安全无虞呀!”陆夫人走过去,提着裙子弯下腰,与女儿平视道。
“呃……”陆金蝉心虚的躲避着她的视线,偷偷瞄着爹爹。
“受到什么惊吓了吗?”陆夫人仔细想了想这些日子,“你下午不是在后衙门口买糖人了,发生了什么事。”微微抬眼看向闺女的贴身婢女嫣红,“嫣红你说?”
“就是卖糖人的大叔嘴碎,要小心熟识的人,干下采花贼的勾当。”嫣红双手抓着裙子忐忑不安地说道。
“你怎么让她听这个。”陆夫人脸色铁青地看着嫣红道。
扑通一下嫣红跪了下来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就这一句,奴婢赶紧拉着小姐回来了。糖人都没买。”
“金蝉怎么知道采花贼的事情?”陆大人凌厉地眼神看着嫣红说道。
“不是奴婢说的,不是奴婢说的。”嫣红眼含着泪花慌乱的摆手道,“这些日子采花贼闹的人尽皆知,小姐久不见大人回来,就去了前衙打听,听到差役们在门后嘀咕,偷听来的。”赶紧又道,“奴婢拉着小姐回来了,她问奴婢,奴婢说是采鲜花的小毛贼。”磕磕巴巴地又道,“奴婢没说其他的,真的。奴婢怎么能拿那些话脏了小姐的耳朵。”
“不管嫣红的事,你们不要罚她。”陆金蝉站在嫣红身前展开双臂道,“是我后来问厨娘的。”
“嫣红你先下去吧!”陆夫人闻言挥手让嫣红退下。
“是!”嫣红眼神看着暖暖的维护自己陆金蝉,站起来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陆大人紧绷着下颚看着她们母女俩道,“咱们坐下说话。”说着拿起走廊上的竹椅,放在走廊上,“坐!”
陆夫人拎过椅子放了下来,拉着女儿一起坐了下来。
陆大人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道,“这采花贼的事情传的这么广吗?”
“咱们可是住在后衙,前衙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是听墙根,也能知道。”陆夫人美目凝视着他道,“你因为公事多日未回家,闺女想你了才去前衙找你了。”
“闺女有什么?可以问我们呀!干嘛找厨娘。”陆夫人微微转身看着她说道。
“你们都瞒着我。”陆金蝉噘着嘴小声地说道,“那采花贼根本和嫣红说的不一样。”
陆大人和陆夫人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眼,眼底有着同样的心虚。
“你还小,这种事不该知道太早。”陆夫人温婉地看着她说道,“嫣红说的对,免得脏了耳朵。”
“可娘亲,圣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陆金蝉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他们俩说道,“我都八岁了,在过几年就该说亲了。及笄之年就可以嫁人了。”
陆金蝉把两人的话给堵哑口无言,闺女的话无法反驳。
“嫁人还早,现在给爹说说厨娘怎么跟你说的。”陆大人黝黑的双眸看着眨也不眨地问道。
“厨娘说的含含糊糊的,我听的满头雾水,反正就是不要让陌生男人靠近你。如果动手动脚,一定要反抗,大声的叫救命,拼命的跑。”陆金蝉纯真的眼神看着他们说道,“今天买糖人的,又说熟识的人也不能……”小心翼翼地又道,“爹这冷不丁的。”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反应太大了,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不是你的错。”陆夫人闻言抓着闺女的手拍拍道,“闺女大了,确实有些事情要避讳着点儿,亲父女也一样。”
“娘亲?”陆金蝉灵动的双眸困惑地看着陆夫人道,“啥意思?”
“这天下就是有禽兽不如的父亲、继父,甚至是亲戚。”陆夫人脸色难看地说道,目光温柔地又看向自家闺女道,“这你现在还小,经历的少,等见多了就知道,这男人呀!”猛地想起自家相公,赶紧改口道,“厨娘说的对,一定记住要反抗,把这事要告诉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