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过了。”陆大人轻声斥责差役道,“都是本府治下的百姓。”
“哪里敢劳驾您啊!”他诚惶诚恐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能回家拿吗?”
“你要不怕死就回家拿去。”有人毫不客气地怼道。
“知府大人好心将大堂借给咱避雨,还想咋滴。”
“以往下雨谁管过咱们,不都是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地挨着,生怕房子倒了。”
“就咱那破家有啥主贵的东西啊!”
“这破家还值万贯呢!”
“万贯个屁。真要有万贯,你还在这儿住呀!糊弄谁呀!”
“都是街坊邻居,你家有啥我们能不知道。”
“陆大人您放心吧!俺等雨停了再回去。您忙您的吧!”
“多谢乡亲们理解。”陆大人朝他们拱了拱手道,视线又落在差役身上道,“你看着他们就行。”
“这他们要舍不得破家执意要走呢?”差役担心地说道,眼睛偷瞄着他们。
“要走,就让他们走吧!后果自负。”陆大人闻言想了想说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行!卑职知道了。”差役拱手行礼道。
“我走了。”陆大人转身抬脚朝外走去。
“陆大人您去乡下小心点儿。”差役看着他有些担心地说道。
“知道了。”陆大人回身看着他们说道。
乡亲们目送陆大人踏入大雨之中,好奇地问道,“这陆大人去乡下干什么?下这么大的雨。”
“这你们被淹了,这城郊呢?各村镇怎么样啊?田有没有被淹啊!这不都得去看看。”差役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还有地儿避雨,这乡下去哪儿避。”
“说不定还得田里看看,别把苗给泡了。”
“这河水暴涨,这村里人还得上河岸守着,万一发生溃堤了,这人还得上去堵呢!”
差役的一席话,说的他们一个个讪讪的,蔫头巴脑的不敢在大声嚷嚷。
陆大人骑着马一路狂奔,各村镇的青壮劳力都上了河堤,严防死守着。
到了河东村,这石桥下的水离桥面只有三尺的距离了。
原来目测河面离石桥可是有十多尺的距离。
河水短时间涨的很猛呀!
陆大人先去了连万全家,来这里打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