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清高,可清高不起来,摊上个没本事,又拖后腿的爹,一切都得靠自己挣,丁梨花心里清楚明白的很!
傍晚时分华珺瑶漫步回家,先如平常一般绕到山里,给六耳从空间中拿出许多水果,也能拿出野味儿和猴儿酒。
才满载而归的回村子,给自家老爹送些野味儿和猴儿酒,出了娘家门,再回家。谁知快到家门口,却现这会儿都不回家做饭,都凑在一起看‘热闹’的。
华珺瑶想回家,可是看热闹的人太多,正好堵着她家门口。
“我不活了。”一个中年妇女披头散的出尖锐的嗓音道,“你个窝囊废,你娘偏心,让我们做牛做马的,供养你城里的大哥,哦!在城里混不下去了。现在知道村里的日子好过了,他却来争家产。做人还有没有良心,这么多年,对爹娘不闻不问的。我不管这家里一根针他们都别想拿走。”
“二弟妹,谁说我没有赡养老人,前些年村里的日子不好过,是谁给你们的衣服接济你们的。”另一个打扮明显不如刚才哭诉妇女立马辩驳道。
听她们彼此称呼,应该是妯娌两个。
“接济我们,放你妈的屁,那衣服旧的连糊鞋底子都不成。每回拿来那破烂你糊弄谁呢?那一次不是提着粮食回去。”她指责她道,“谁不知道粮食主贵!为了接济你们城里人,害的娃儿也个跟着我们大人饿肚子,老大家的,吃到肚里也不怕肠穿肚烂!”
她家的门口外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就连墙头上也怕着看热闹的半大的小子。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门口立马让出一条路。
“散开,散开,都该干啥就干啥去,围在这里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雷大胆把看热闹的都轰走了。
“我说有田咋回事?看看向什么样子。”雷大胆进到院子里,看着一家之主,雷有田道。
双手抱头的雷有田蹲在堂屋门口,颓然地说了一句,“哎!家门不幸啊!”
人都散开了,华珺瑶赶紧闪进了家门,就现楚美琴刚从梯子上下来。
一看见华珺瑶,一脸的蜜汁尴尬,楚美琴不好意思解释道,“那个,咱家的南瓜秧子都趴到隔壁家了,我看那边有南瓜没有。”
“娘,那边怎么了,以前安静的都察觉不出来,看着家庭和睦挺好的,今儿怎么打起来了。”华珺瑶好奇地问道。
“还能怎么着,这老大家的回来争家产了呗!闹分家呢!”楚美琴搬着小板凳坐下来和华珺瑶聊起了八卦。
这八卦得有人分享,不然还叫什么八卦。
跟华珺瑶刚才听到的差不多,只不过更加完整。
楚美琴缓缓地说道,“雷有田有两个儿子两闺女,想当年雷家得到一个城里工人指标,两儿子说好的,谁进城,就得接济家里。这城里接济乡下的穷亲戚这是常态,可老大家一进城翻脸不认人。可又能怎么办呢?已经成事实了,老二家也不可能去城里闹吧!就这么忍下这口窝囊气了。可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世事变幻。”
“这不,城里的集体企业效益不行了,知道了梨树沟现在过的不错,就回来争家产了。”楚美琴连连叹气道。
“分家!”隔壁传来一声暴喝道。
“这是有田家的老二。”楚美琴挑眉道,“真是难得啊!硬气了。早该分家了,这老大家的忒不是东西。”
“分家也得有我们一份儿。”突入起来的女声,让华珺瑶问道,“这又是谁啊?”
“有田家的闺女,嫁到外村的。”
“一个嫁出去的闺女,还有什么资格回来分家。”
“谁说我没有,我姓雷,那该是我的,就得是我的。老大家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们雷家的家务事,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得刚刚平息的战火,姑嫂又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