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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一定要有梦想,我的梦想是做大郑女首富,我做到了。”
“你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不自由,毋宁死,你钦佩这种人;而我,我觉得这一条我也做到了。”
“你告诉我,一个人能取得多大的成就,与他是男是女无关,女人照样能做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所以我去努力了,我做到了,我做到了这世界上绝大部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儿。”
“无瑕,我这样一步一步的,把一件件别人眼中的不可能变成可能,我按照你的设想,一点点变成你眼中的,值得人喜爱且尊重的女人。无瑕,你心里在偷偷地笑呢吧?可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告诉我你喜欢我呢?”
秦昭伸出手,轻轻地摸过连瑜的脸。这张脸,她看过无数次,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不同的。
很久以前,在她发现连瑜对她的感情变化了的时候,便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其实也变了:
是的,她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只把连瑜当哥哥,说起来卢放倒是更像她的哥哥呢!
她会接收卢放的邀请,在闲暇时候跟他出去游玩;但却更会在自己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硬是抽出空来,去找连瑜,叫他一起出去放松一下;她会在杨艳辉脆弱的时候握住他的手,说一句:“有我呢”,可当她自己脆弱的时候,除掉秦节,她只会跑去连瑜跟前寻求依靠。他眼中的她一直都是不同的,而她眼中的他何尝不是这样?
他们其实早就知道彼此的心意,却都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不愿意拖累她,她则享受现在的时光,觉得这样也不错……就这么,一拖就拖了七八年。他成了年近四旬的当朝太傅,她则成了人们眼中心中只有国家大事的玄清仙师。
秦昭坐在连瑜身边,伸手去摸他的脸。
他的脸不像平日里那么光滑,因为胡茬钻了出来。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连瑜一直没有蓄须,他每天起床都要拿了刀片把下巴刮的干干净净:“短胡须看着很脏,长胡子吧,总觉得喝汤的时候会掉到碗里去!”
因为连瑜多年没有再娶,妾也死的死,走的走,散了个精光,他不蓄须的习惯被不少政敌暗地里诋毁,连他不能人道这种说法,过去的妻妾都是摆设这种说话都冒出来了。当然这种话也只有那些最无耻的小人才会津津乐道,凡脑子清醒点的都只会嗤之以鼻:晋王妃生的极美,且像极了连太傅……说他的妻妾是摆设简直是笑话!当然,他这么多年不续娶,也确实让许多人对他的健康产生疑问。
“在婚姻上不想随便凑合有什么奇怪的么?会在这事儿上凑合才是傻子吧!”秦昭轻声说:“你不愿意凑合,我也不愿意凑合。我一直以为你总有一天会忍不住跟我说的,我想着反正也过得不错,我就这么过着啊!看谁更耐心啊……”
“可我现在后悔了……”
“我其实只是觉得这么过也挺不错的,可你现在,却这么躺在这里,让我只能回忆过去。”
“你说你喜欢看我笑,可你这么躺在这里,要我怎么笑出来。”
秦昭的眼泪一滴滴地流了下来,然后她听见熟悉的沙哑的的声音:“那我现在说,还来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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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宁十年三月二十八日,不耐郑太后当政的郑夸帝杨艳宏伙同左相吴思成,尚书右仆射王保,左卫上将军曹德等人发动政变。
参与政变的士兵在曹德等人的带领下包围了郑太后的寝宫,与此同时,枢密院及三省六部诸多官员的办公场所被围,多名高官被劫持,王钊等十余名高官遇害。
郑夸帝的这场政变仅仅持续了三个时辰,在他带兵围住了贺太后的寝宫之后,太师卢元达率兵赶到,当场将曹德射杀,斩断王保了一条胳膊,并将郑夸帝生擒。
三月二十九日,郑太后临时召开大朝会,以“残杀忠良”“不义”等罪名废杨艳宏,另封其为山阴王,责其即日离京。
三月三十日,众臣议定,迎郑元宗杨艳辉之子杨凤临回开封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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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晋王府:
杨凤临正笑嘻嘻地拿了画笔给晋王妃画眉:“阿静的眉头最浓,不需要画,只需眉峰处稍稍这么一扫——所谓峨眉淡扫……”
连静白了他一眼:“峨眉淡扫是这么用的么?姑姑说的一点没错,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杨凤临苦着脸道:“唉唉不要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也知道,我就不是读书的料!”他说着拍拍脑袋:“对了对了,姑姑上次让人捎过来的独轮车挺不错的,我想稍微改装一下,会很适合山路的,嗯,对对,我去找图纸,要是加上橡胶轮子就更完美了!”他一边说着,把眉笔往旁边一丢,扭头就走,却被连静一把拽住袖子:“王爷!我且问你,你改那独轮车准备作什么用?”
杨凤临道:“自然是给百姓走山路用啊!我在太原街头也看到了独轮车,但是这些车子走平底没问题,走山路的话便有些危险了,前几天不是还听说有父子两个推着独轮车上山的时候双双摔死的事儿么?我后来问了问,就是因为山路陡峭无处停靠,车子倒滑把人给卷下山了……后来我还过去看了,其实那个坡度并不大,纯粹就是车子设计不合理!”
连静揉了揉太阳穴:“你这车子准备改造好了给谁用?”
杨凤临道:“自然是向山民推广啊!”
连静抬高了声音:“那你还准备用橡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