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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僵持了两分钟后,还是闻菀汀先有了动作。她掀开被子下牀,穿上鞋往病房外走去。
可没走两步,身体突然腾空,整个人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本能地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跳下来,可一抬眸就对上他寒气四溢的双眼。
他眼底那抹浓浓的警告,让她的挣-扎莫名就停歇了下来。
看似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男人,一旦发起火来,一定很可怕……虽然她还从未见识过他真正生气的模样。
她垂下眼睑,妥协。
从医院出来,再到坐上他的车,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到他启动车子,她才闷闷地咕哝了声,“我要回家!”
钱濬淡淡地瞥了眼窝在副座里用背对着他的小女人,心情极度郁闷,暗暗磨了磨牙,知道她犟起来堪比九头牛,所以最后还是听从了她的意愿,调头朝着她的小公寓行驶而去。
很快,车子停在她家公寓的楼下。她推门下车,想对跟着下车的他说“我自己可以回去你不用送了”,可他根本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走上前来牵了她的手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她恼火,想狠狠甩开他的手,可他像是知道她会有此动作一般,先一步把她的小手抓得紧紧的,不给她挣脱的机会。而这时他们的身后跟着两三个回家的居民,所以在有旁人的情况下,她又做不出让大家都下不来台的事。
闻菀汀蹙着眉冷着脸,被迫跟着他进-入电梯,然后还被他高大的身子堵在电梯最里面的角落。电梯里进了七八个人,有点拥挤,所以他把她护在他的怀抱和电梯角落之间,让她呼-吸进去的全是他的气息……
她垂着眸,眼观鼻鼻观心,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心受到他的干扰,可是……
好难!
因为她感觉到,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那灼-热的目光像是恨不得看穿她的心,又更像是在……剥她衣服……
在无比煎熬的折-磨中,电梯终于到了她家楼层。他牵着她走出电梯,径直朝着她的家门走去。
到了门前,他松开她的手,看着她,示意她开门。
她从背包里摸出钥匙,开锁,推门,然后转身对他说:“我——”
她本想说“我到了你可以走了”,哪知她才吐出一个字,就见他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越过,大刺刺地进了屋。
她僵在门口,无语。
哭笑不得地愣了半晌,她回头瞪着屋里那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随便的男人,真想问问他“你到底中了什么邪”?!
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然后有些认命地跟着进了屋,关门。
一走进客厅,刚把背包扔进沙发里,抬眸就迎上他递来的白开水,“吃药!”
她愣愣地接过水,然后就见他打开小塑料袋,把里面的药分好,再把该吃的药递给她。
闻菀汀蹙着眉,冷冷看着他掌心里的药片,没动。
钱濬等了几秒,见她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索性直接抓起她的另一只手,把药片强行放进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