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张开的小嘴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被俯身覆上来的男人强吻住了一双花瓣似的柔嫩唇瓣。
知虞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五色嫣、情药亦或是天黑认错了人……
这些情况一概都没有发生。
可口中交缠起的吻,激烈程度却丝毫不亚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美人面颊渐渐涨出粉意,仰起雪颈好似无力承接。
只待漫长纠缠后才微微分开,知虞仍觉气喘吁吁,心跳也好似敲着鼓般的砰砰动静。
沈欲口中“啧”了一声,抵在她耳畔喑声道:“脾气真大。”
知虞眼眸湿漉漉的,看着他嘴角被自己情急之下咬破淌血的位置有些不知所措。
对方语气意味不明地问:“就非得在榻上吃东西不成?”
他指尖卷起她鬓角一绺软发,实在不明白她既然要上来勾他,为何又半途而废。
这几日他表面上自然也是若无其事。
可每日坐在椅上喝茶时,都会感到莫名的荒谬。
不是猜不到她也许又有了旁的企图。
可便是因为他不能容忍她在他的榻上吃零嘴儿,她便连要紧的事情都能半途而废……
她这样的人,就算做细作也实在很没有出息。
知虞纤弱的身子本就比不得他高大,被他抵在这角落里,恍若完全无处可逃。
他又一副很不满的脸色,似乎她躲着他都还嫌不够,非得要追上来兴师问罪。
她原也没有立场生气。
只是被他这么不由分说地堵着嘴儿挑弄着唇舌,挣都挣不脱。
咬他一口还觉得怕。
两厢委屈之下,便生出了些恼羞成怒。
虽试图撑起一些气场,可因为被吻得虚软无力,气都没有喘匀,想要狠狠指责他的语气更像是在软绵绵的埋怨。
“你……你又不是没有弄脏过……”
那段光景里,他自己明明也弄脏过好多次。
那些被她刻意深埋的回忆便亟不可待地窜出脑海,让她脸颊越来越热。
最糟糕的一次,不仅被褥上有,枕巾上有,她的腿上、小腹还有旁处都是……
明明那些腥浓浊物比玫瑰乳这样清甜的东西要不堪入目多了。
他凭什么指责她弄脏了他的榻?
只等好不容易想出的有力反驳说出口后,才发觉似乎有些不讲道理。
那是沈欲的床榻,他自己弄脏,和她弄脏……是不一样的。
而且两种弄脏,也是不一样的意思。
可话已经说出口,她气自己笨嘴拙舌,不会同人吵架的缺点便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
沈欲似乎没有想反驳,但的确有顺着她的话稍作反思。
他阴沉不定地望着她,指腹缱绻摩挲着她面颊泛红的软腻,自也与她想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