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巧,郎君和这些大人过来时,这支毛笔便很不巧地掉在了地上。”
“我才刚捡起来,你们便进来了……”
愈发心虚不安地解释完后,可男人却并不开口说话,只阴沉不定地盯着知虞。
那目光让她感到微微渗人,男人却指节叩了下桌面,让她过来。
知虞乖乖过去,然后便被他握住腰拉近怀里,低头吻住。
瞬间感受到他极明显的身体反应后,知虞面颊愈发得热。
在吻完后,沈欲便在要出门前若无其事地喝了冷茶。
口吻看似轻柔地警告着她,“往后不许再这样。”
他语气平静地让人瞧不出喜怒,也正因如此,才叫知虞皮子都跟着发紧,总觉得他下一刻便能发出怒来。
沈欲自然不是真得没脾气的人。
但真要惹恼他,能不能承担他的脾气就难说了。
知虞自是不得不稍作收敛,至少不能像今日这般。
在他那些同僚面前,袍下的隆起,让他一直保持着一种极其不体面的身体状态。
……
近日的一些变化就像是一件新奇有趣的事情。
可偶尔脱离掌控的地方并不会让沈欲真得高兴。
书房里的事情,沈欲起初只觉得是个意外。
毕竟这种蓬勃的念头频繁起来,让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头正在发情的牲畜。
少女让他感到很是喜欢,与她唇舌相濡的滋味亦是乐在其中。
可她藏在桌子底下时,他才发觉自己对她的需求远不止于此。
更多地、更污浊的念头无声地流出。
可表面上,他仍然拾掇得很是体面。
一身光风霁月的卓然气质惹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哪怕只是个小小宫婢,亦是因为大胆地多看了他一眼,不小心将水泼洒在他衣摆上。
沈欲缓缓道了一句“无妨”。
那宫婢霎时脸热,感激不已,“多谢大人宽宏。”
毕竟她们这样的错误,便是拖下去打一顿都不算过分。
沈欲只是挑了挑唇,一如既往地宽宥待人。
而事实上,就算抬抬手指将这婢子直接掐死,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他只是觉得好人的皮囊更适合掩藏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天子三五不时便请一些臣子相聚。
今日便是请大家一道欣赏戏班子唱得一出新戏。
一旁的内侍总管瞧见了这幕,便主动替沈欲擦了擦袍摆,在碰到沈欲的腕时,笑说:“大人以往体温都很凉,现如今倒是好许多了……”
宗珏闻言,略是好奇地侧目看来,“是吗?以往我竟没注意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