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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嬷嬷清楚的记得,府里人暗中递消息时,就是知虞险些给沈蓁吃了栗子糕那一回。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郎君不仅没有回自己房间去,反而还揽着那位惊慌失措的夫人,一并离去。
夜里,听说也是郎君默许夫人攀在他的身上,将他上衣几乎剥尽,那双柔荑也按在他小腹上……
容太妃冷声道:“也许是那知氏强迫他的呢。”
于嬷嬷摇头,“这不好说。”
可非得说郎君是不愿意的,那也太过于牵强了。
他又不是女子,不愿意就不愿意,反感之下直接拧断知氏的脖子都行,又何必让对方一寸寸攀到他怀里,剥他衣衫。
那摆明了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若不是当时太上皇病重的消息传来,后面……还指不定就怎么样了。
容太妃盖上茶盖,想到知虞那副媚态花容,脸色愈发阴沉。
“让我再想想……”
只是沈蓁那边还是得继续派人去找,在和沈欲撕破脸皮之前,她必须知道沈蓁到底藏哪里了。
沈蓁没有藏。
但她的行踪的确被人刻意隐匿了起来。
在天黑之前,沈蓁洗净双手,看到隔壁没有灯火的房子,便端了汤食进去。
“白大哥,我这里做了些饭菜……”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放下饭菜,走到榻前替男人换药。
前天刮大风,将一面墙刮倒了下来,直直朝着沈蓁砸去。
她身体柔弱,那些砖瓦沉沉地倒下来砸在身上,将脑袋砸出了血窟窿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幸好白藏就在旁边,将她一把揽到怀里,抬手将那些东西全部荡开。
可虎口的位置却扎入了一块碎瓦,臂膀也被划烂了大片。
这一路上遇到了许多心思不纯的人。
得他庇佑,沈蓁一直都觉得自己亏欠他良多。
是以给他换药时,便低声道:“白大哥,如果日后有可以报答你的地方,你一定要说。”
白藏沉默了半晌,听到这话似乎才想到了什么。
他低头朝她看去,“的确有一桩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沈蓁替他缠裹纱布的动作微微缓慢了下来。
心里却默默绷紧了防备。
他若图谋什么,迟早都要暴露出来。
“白大哥但说无妨……”
白藏让她将一个柜子顶部的盒子拿来。
打开后,里面竟盛了半盒碎银。
白藏说:“这几日我行事不便,想请你每日饭菜都替我顺带一份,这些便是报酬。”
沈蓁愣了愣,随即要还给他。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