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来观望男人时,忽然间就让知虞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日在宫中,他替自己解开仙人锁的画面……
她怔了怔,却见对方黑眸幽沉地在她脚踝上印下了一枚吻痕。
知虞周身一颤,似预感到什么,忙要缩回自己的脚,急得嗓音都微微打颤。
“别……别这样……”
日头高涨。
到了晌午用膳的时辰,仆人们都在门外不敢进去。
只道郎君回来后,便与夫人在里头待了许久,不知是在交谈心事,还是在一起午觉。
又想起郎君回府来一身生人勿进的冷漠气场,又觉是不是夫人做错了什么,此刻也仍然在接受郎君的训斥与责骂都说不定。
想到这里,那些仆人便更不敢胡乱刺探什么,生怕叫面俊心冷的郎君迁怒到自己身上。
可屋里头,他们方才小声议论过的夫人正曲起臂弯,朝身后的床榻上撑着。
她半阖着眼睫,泪珠盈在睫处,摇摇颤颤,半坠不坠。
雪白的脚趾忽然绷直。
踩在对方的背上,隐忍的唇齿间到底难忍地溢出几声。
直到又等了片刻,堆叠在一处的裙摆才被一只手掌漫不经心地拂落。
沈欲唤婢子进来将地上的水盆软布都收拾出去。
待婢子递上茶水,知虞被喂了两口,沈欲又抵着她唇印潮湿的位置饮尽。
知虞看着他的唇,脸颊上火烧一般,又羞愤地想要落泪。
他越来越过分,如今白日竟也敢这样……
沈欲望着她似笑非笑,“哭什么,果真是水做的不成?”
“我不是……”
她偏过面颊,想到方才可怕又失控的滋味,打定主意不再与他说话。
沈欲却也不恼。
“不是水做的,怎么一咬就出水……”
美人面颊瞬间爆红,连忙拧过身来捂住他的嘴,求他别说。
沈欲见她总算肯理会自己,这才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潮湿。
明知晓她面皮薄,性子腼腆,却偏偏要使坏般在她耳畔说些什么琼浆玉液,人间至美的赞誉。
惹得她人羞颤地快要成了个熟透的虾子。
见知虞鸵鸟般扎在他怀里再不肯动时,男人终于颤笑不止。
那双揉了春波的情动眼眸,让旁边的仆人看了都不禁心跳加速。
毕竟这位主儿似乎也唯有在夫人面前才会有如此一面,如此地放诞开怀。
知虞见他这般,只语气闷闷道:“郎君不是讨厌我了?”
男人低垂下眼睑,似乎想到了什么,沉着嗓音道:“你那簪子的事情,还不许我生你的气?”
“阿虞未免太不讲理……”
知虞听出他话语下颇为危险的意味,自是皮子一紧,理亏得不敢再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