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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璟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那好吧,你先进去吧。”
接着在对方快速进入殿内又离开后,宗璟才跨过门槛也进了殿内。
就像个贪玩的孩子一般,他迈着小短腿爬到了父皇的椅子上,握起桌上的毛笔在空白纸上胡乱涂画。
宫人见状没敢阻拦,宗璟随口命令几个宫人端些酥烙甜饮过来。
等宫人去了后,宗璟便眼皮一抬,将方才内侍放在桌上的信打开来。
信上是一个朝廷重臣转述总结的内容,只道在某县的桃源村,发现了一枚同皇子生母一模一样的指纹。
至于是哪个皇子,虽没有明说,但宗璟不用猜也知道。
对方多半是他的母亲了。
小团子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他将信放在了天子批过的奏折里,随意夹在其中一本里。
这些奏折还要等过几日才会发还回去,等发到官员手里后,让官员发现夹在奏折里的信件,再返还回来。
等信到沈欲手里的时候,只怕都过去了许多天了。
做完这一切后,宗璟仿佛是犯困,打了个哈欠,让奎狼出来。
奎狼是父皇打小给他选的暗卫。
他让奎狼抱自己回去睡觉。
只等两人回到自己宫殿后,宗璟立马睁开又大又圆溜的黑眼睛,稚声稚气道:“我父皇说了,你和别的暗卫都不一样,你只属于我。”
“我说的任何命令你都要听是不是?”
奎狼面无表情地说“是”。
宗璟道:“那你就偷偷带我离开皇宫吧。”
“正好也让本皇子好好考验考验你,是不是可以让本皇子对你托付终身。”
奎狼眼中闪过了一瞬犹疑。
随即却仍然答了个“是”。
……
行武去世才刚满一个月,他舅舅便带人上门来闹腾了。
这时在行武的房间里却出来了一个鬓角带着白花的女子,对方缓缓说道:“我嫁给了行武,就是行武的妻子,这个家一时半会只怕还散不掉。”
他舅舅盯着她一阵打量,语气讥讽。
“那我还说是我玉皇大帝下凡来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是就是啊?”
方载生气地冲上前正要开口,却被女子的双手搭在肩上,轻轻安抚。
知虞拿出了有效的婚书,对那些人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府衙里问,这些都是过了明路的,只是家里拮据,我与行武没有办酒而已。”
他舅舅看过那婚书后,顿时眼神怪异地与自己那混不吝的儿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立马就要打砸起来。
今个儿就算不讲道理,他们也要从这对兄弟俩身上剐下一层油水来不可!
这些人已经拿出了一副要闹得他们鸡犬不宁的架势,可下一刻,便有一群衙差从外面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