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在各国皇室之中能够发生的龃龉之事无非就是皇族子弟间的倾轧勾害,这才搬不上台面,也不好同人宣出口去。
在这些事情中,参与在里头的便有珠月雅的同胞兄长,是以她这才不再逗留。
只是她一离开,朝中部分人却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眼下的盛钦所拥有的权力已经越过了寻常臣子应有的本分,若他再有外力相助,谁能料想得到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幸好那公主走了,不然我都怕她真的会看上咱们侯爷。”沁珠在替陵玉梳头时同对方闲话道。
陵玉闻言,说道:“看上了不好吗?这样一来,二哥他就可以得到更多他喜欢的权势和地位了。”
沁珠偷偷扫了陵玉一眼,迟疑道:“侯爷瞧着不像是这样的人。”
陵玉觉得这话甚是好笑:“那他的今日是怎么来的?”
沁珠低下头去,小声嘀咕了一句:“所以奴婢才说不像。”
谁也不得不佩服,盛钦的皮相和他那极深的城府都让人无法联想到一个贪婪油腻而又奸邪的佞臣形象。
待午后,盛钦从外面回来,却径直往书房走去。
他来到书案前正要寻出一份信纸,却忽然察觉到桌面上的陈设有些细微的变化。
他的动作顿了一顿,缓缓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却起身往屋子里头走去。
这书房虽大,却选在了一个静谧之地。
尽管里头放置了不少东西,但只要有一点轻微的声音都会被人察觉。他循着那声音的去处,只掀起一面杏色绸帐,便看到里间躺着一人。
这里原是盛钦庶务繁忙时为自己简单休憩片刻所设的一方软榻,这里设置的偏僻又私密,正是不喜有外人前来打搅,可此刻这里却偏偏躺着除了他以外的人。
他伸出手去将那人身上被子揭了,这才瞧见对方的头脸。
那人似被惊醒,察觉到身上突然受了一阵凉风正要伸手去扯被子,只是她一转身便瞧见床边上的盛钦,她扯不动被子,便只好爬坐了起来,打了个呵欠,复又将脑袋靠在他身上,含含糊糊道:“二哥,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久了……”
盛钦面上冷然,只问道:“你方才是不是动过我的东西?”
陵玉样子似清醒几分,道:“你为何要这样问?”
盛钦垂眸看她,道:“我的东西放在哪里,我心中一向是有数的,所以若是有人碰过,哪怕恢复的再好,也会留有痕迹。”
陵玉心中微悬,抬头又见他神情冷肃,便道:“你这是不高兴了吗?”
盛钦只看着她,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陵玉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推开,弯腰便蹬上自己的鞋子,她带着他回到书桌前,这才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拿出里头一个大大的荷包来。
盛钦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无动于衷,只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