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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某处不知名的山坳坳裏,厉战打了个喷嚏。
和他要好的战友白子翰忍不住打趣道:“怎麽?感冒了?还是被家裏新媳妇念叨了?”
厉战白了白子翰一眼,低声道:“别胡说。”
白子翰却继续无奈地说道:
“我说你也真是的。你现在可是营长,就这我听司令说,还是因为你年纪太轻,压着你的军功,没给你升太高呢!要是不退伍,以后一直升上去,怎麽着也能到军区司令吧?你说你干嘛要承认家裏给你盲娶的媳妇啊?咱们部队多少有文化有家世的女孩你不喜欢,非要喜欢一个乡下大字不识一个的村裏丫头麽?”
厉战想起在公社登记的时候,夏涓涓纠正赵书记,说自己的名字是‘涓涓流水的涓’,因此有些含糊地道:“谁说她是大字不识的村裏丫头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她和三个小崽子在家怎麽样了,有没有受到欺负……
白子翰乐了:“哎哟喂!你这回去了也就大半天时间吧,怎麽,都已经被拿下了?让我不禁好奇我这新弟妹是什麽天仙似的人物了!能叫咱们一向冷酷绝情的厉营长一下子沦陷,还这麽护着宠着……哈哈哈!”
厉战瞥了白子翰一眼,咬牙道:“你还没完了是吧?这麽有精力,要不然去做一百个俯卧撑?”
白子翰缩了缩脑袋,他是副营长,级别没厉战高,这不能硬碰硬,只好赶紧服软:“得了。我不说了还不行?话说这次的这窝匪徒,还真是比想象的要难打啊,咱们这都围了这麽几天了,裏面还有普通老百姓,也不能强攻……”
厉战眉峰紧蹙,道:“是挺棘手的。再拖下去,咱们这边物资就跟不上了。我倒是有个想法……”
白子翰听了厉战的想法,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要偷偷……”
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又赶紧压低声音道:“你要偷偷潜伏进去,你知不知道那裏面都是以前残留的悍匪,只怕都有重型武器的,你不要命了?!”
厉战却很坚定,道:“这是我深思熟虑过的最好方案。再拖下去,难保裏面的困兽悍匪们不拿老百姓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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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夏涓涓头发乱成鸟窝地醒来。
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也没怎麽想厉战的事儿啊,怎麽一晚上全都是在做他的梦?还都不是什麽正经的梦,不是自己被摁在墙上强吻,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滚到了炕上……
夏涓涓正无语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
“四弟妹醒了吗?”
是周秋荷的声音。
夏涓涓愣了一下,这个周秋荷,一大早的过来敲她门干什麽?
“来了!”她麻利地穿好衣服,就下了床去开门。
周秋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起来準备好了,就过来敲门了,不知道你还没起,吵醒你了。”
夏涓涓愣了一下,问道:“準备……什麽?”
周秋荷也被问愣住了,有些不自信地道:“準备……回娘家啊……今天是第三天早上,新媳妇要回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