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大厅,就听到一阵骚动。
“你们凭什麽拦着我!我现在就要去见厉战!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情况複杂,非常需要亲近的人在身边给他打气鼓励啊!”
一个身穿绿色军装,扎着两个辫子的女人有些歇斯底裏地对着两个拦着她的警卫喊道。
两个警卫不为所动,冷淡地道:“方同志,我们奉命行事,不能让无关人员上去打扰到厉营长静养!另外,这裏是医院!请你不要无理取闹,影响到别的病人!”
这个女人正是方云柔。
方云柔气得本来还算清秀能看的脸一阵扭曲,丑了不少。
她更加高声叫嚣道:“什麽无关人员!我可是和厉战在荒山上和匪徒周旋,同生共死过的!要不是我替厉战包扎伤口,还弄了一张兽皮替他保暖,他早就死了!还有!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可是方奋进,是师。长!我警告你们!你们再不让开,别怪我让我爸处分你们!”
两个警卫冷冷地瞅了方云柔一眼,给他们命令的人的级别可要高得多,区区一个师。长,还真不够看!
而且,女儿闯了这麽大的祸,他那个师。长能不能当到明天早上还两说呢!
“方同志,我们最后再警告你一遍,如果你再喧哗,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方云柔从小到大何曾碰过这种钉子,刚要更嚣张地叫嚣,正好进来的白子翰一脸寒意和嫌恶地斥道:“方云柔,怎麽哪儿哪儿都有你!你是不是不害死厉战不甘心啊!”
夏涓涓听了白子翰的话,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
听刚刚这个方云柔的话,看样子她就是昨晚和厉战在荒山上的那个‘相好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厉战的眼光是真够烂的。
她还以为是啥绝色呢……
不过,白子翰说是她害了厉战,又是怎麽回事?
方云柔回过头来,见是白子翰,立刻跑过来,说道:“白子翰,你来的正好,你快跟他们解释一下,我跟厉战是那种关……关系很亲近的,昨晚也是我救了厉战!”
她话说了一半,注意到白子翰身边的夏涓涓,不由得愣了一下。
出于女人的本能,方云柔的第一反应是嫉妒。
这个女人是谁?怎麽长得这麽……狐貍精!
第二反应是鄙夷和满满的优越感。
看她一身土到掉渣的打扮,一看就是没文化愚昧无知的村妇,怎麽能和她文工团能歌会舞能识文断字的骨干相比?
第三反应是警觉。
她听说白子翰去厉战的村子去接他那个家裏给他娶的媳妇了。
难道……眼前的女人就是?
夏涓涓一眼就看透方云柔的心思,唇间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暂时只是冷眼旁观。
白子翰气不打一处来:“什麽你和厉战是那种关系?关系很亲近?我警告你,这次你已经擅自行动,害得厉战卧底被识破,为了救你还中枪受了重伤,差点死在荒山上!你现在还要往厉战身上泼髒水,害厉战名誉受损吗?我警告你,人家厉战已经结婚有媳妇了!你再敢胡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