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换不打紧,这俩小子拿过来的居然是他新发的一套军装,肩章也是新的团。长级别的。
厉战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早知道不让他们帮着拿了。
他有旧军装,只要把肩章换成新的就能穿。这套是打算先放着,等下次回家探亲的时候再穿的。
涓涓嫁给他的时候,他缺席,到半夜才赶回去不说,家裏连像样的结婚的流水席都没请,
实在太委屈她了。
在农村,没有婚礼吃席这一个步骤,对于新娘子来说,是很大的耻辱,更何况,他不行的谣言还传了那麽久,他媳妇承受的可是双重的压力,过年的时候没跟他离婚,已经谢天谢地了。
所以,他就寻思着,趁着这次十来天的休整,再请假回去两天,给她补一场婚礼。
昨天一大早,他就是为了这个跑去跟傅北伐请假的,然后被傅北伐骂‘儿女情长’,没出息,刚升了团长就这麽频繁的请假,还怎麽给自己的兵做榜样?
厉战不服气,就顶撞了几句,然后就被傅北伐罚进山去野外训练了。
厉战看着这套新军装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打算过一会儿再去请一次假,反正罚就罚吧,大不了再去山上住两晚,非要请到傅二哥同意为止。
虽说这套衣服是想留着婚礼的时候再穿的,但现在也不能裸。奔着出去,厉战只好赶紧换上,打算回了帐篷就换成旧了,一定不能给弄髒了。
结果,刚出门,又被白子翰带着吕向东,卫斌等一干手下的兵给堵住了。
“团、团长,你去哪儿”卫斌笑着问道。
厉战眉头皱起,总觉得今天他们很古怪:“当然是回帐篷。还有……”
他沉声问道:“你们都不训练啊?没事干?干嘛都围在澡堂子外面?不会是干了啥坏事吧?”
白子翰朝着厉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突然立。正敬。礼,严肃地道:“报告团长,新娘子已经準备就绪,请团长现在就去接亲!”
说着,又眨了眨眼睛,笑道:“姜大姐可说了,你要是迟到了,让新娘子久等了的话,她可是不会让新娘子出门了啊!”
厉战愣住:“什麽新娘子?怎麽回事?你们到底在搞什麽鬼?”
前两天姜大姐给她介绍驻地的文工团的女兵的时候,他不都已经明确说了他已经结婚了吗?这又哪儿给他弄的新娘子?
吕向东小声说道:“团、团长,是嫂子。我和卫斌我们两个昨天出发,给接过来的。”
厉战愣了一下,接着脑子轰隆的一声炸开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吕向东:“你是说……涓涓……我媳妇在这裏!?”
白子翰笑道:“你赶紧去吧!一会儿姜大姐真不让嫂子出门,你可就惨了!”
厉战被白子翰和其他人簇拥着朝着姜婉住的处所过去,傅北伐站在窗户边远远地看着,叫了警卫兵过来,说道:“去把吉普车开过去,就在营地裏转两圈,走个过场。”
警卫兵有些为难地看了傅北伐一眼,说道:“师、师长,这事儿姜参。谋都已经安排好了,还让我们剪了双喜字贴在车窗玻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