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李都没脾气了:“这位同志,你不会是打算以后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每天来两趟吧?你看你还怀着孩子,这麽大的肚子,也没个人陪着过来,万一出个事儿可咋办?”
夏涓涓看着他,表情凄楚地道:“公安同志,我也没法子啊。我爹一天不出来,我妈连饭都吃不下,这才两三天呢,都瘦得风一吹都能吹走了。昨天回去的时候在大街上,还差点被自行车撞了。再过几天,只怕我爹没事,我妈先急死了。你说,我爹妈就我一个闺女,我男人又是当兵的,常年不在家,昨天来的是我男人的三哥,人家也有自己家裏要顾,这家裏就剩我一个了,我不着急着问,谁管呢?总不能看着我爹妈都被冤枉死吧?”
说得情深意切的,再加上夏涓涓本来就漂亮,美人哀戚,更叫人怜香惜玉,小李同志心裏一紧一紧地不忍。
“唉……你先回去吧。我再帮你往上边彙报彙报吧。”小李同志没办法,只能再继续催催上司了。
夏涓涓也知道光催他没用,就打算先回去了。
反正明天还要来的。
小李又叫住她,问道:“唉,等一下,你刚说你男人……是当兵的?”
夏涓涓回头看着他,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怎麽?这咋了?”
这事儿她当然是故意透漏出来的。这个年代的公安,很多都是退伍军人转业的。
她也是赌一把,只不过会不会有效果,就不知道了。
小李挠了挠头,笑道:“不……没什麽。”
他也是转业的,不过就当了三年兵就转业了,所以对待军属肯定能帮还是想帮的。不过,这事儿他跟上边说,但有没有用,他现在也不敢打包票,还是不要把话说满的好。
夏涓涓离开,正好几个便衣正揪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进来,和她擦肩而过。
夏涓涓心事重重的,也没注意到。
不过,跟在那几个便衣后面进来的一个男人,却还是一下子就认出她来了,不禁心裏一阵纳罕:“她不是应该在乡下吗?怎麽跑县裏派出所来了?”
江海出了快一个月的外勤,跑去南边某市追捕上次那个拐卖团伙逃跑了的老大。
最后,还是在严昊天和当地驻扎的部队和当地公安的联合围捕下,才把这个拿着弹药,穷兇极恶的逃犯给抓了。
当然,严昊天能出现,也不是偶然。
上一次,严昊天拜托江海调查当年他被拐卖的事情之后,江海就一直留心。
这次,有人半夜匿名举报,让他们从一个从没想到的路子直接把那个横行了十几二十多年的团伙给连锅端了!
可惜头目给跑了。不过,江海还是在二头目这裏审出了很多漠县多年来拐卖妇女儿童的事情,其中极有可能就有当年严昊天被拐卖的那个案子。
只不过,这个二把手当时没有直接参与那个案子,他也是从老大那裏听说的。
江海就立刻把这个消息拍电报告诉了严昊天。
那个头目二三十年的经营,狡兔三窟,早就溜到不知道哪个城市去了。
能查出这个头目逃到哪裏去的线索,都还是全靠严昊天动用了一部分部队的侦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