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梅倒是没跪,她讨好地看着夏双山,说道:“他二叔,你看孩子们都给你跪下了!你也不会真的想背上不孝的骂名吧……?”
夏双山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爆出,早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了。
这哪儿是求他?
好好的大年三十,他儿子马上就要回来了,这群自私自利的畜生却堵在他家门口,分明是在逼他就範!
果然,夏双山家门口这麽一骚动,立刻有不少夏家村的村民都围了过来,一些好事的还拉起了偏架。
“夏老二,你看你儿子也找回来了,你大嫂家孤儿寡母的,跪了一地,你差不多点就行了,还真把你亲妈和亲大哥送去劳改啊?”
“就是!夏老二,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可是你亲妈亲哥,何必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啊?趁着你儿子给找回来了,赶紧把之前断亲的事儿也说开了,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
夏双山木讷惯了,被村裏人这麽一说,愤怒到了极点,脸红脖子粗的,却只是狠狠地瞪着那两个人,一时说不出怼回去的话来!
这时,夏涓涓拿着扫院子的扫帚出来了——上次把傅青叶扫出去的时候用起来还挺顺手的——对待这些极品效果甚佳。
她也不事先打招呼,拿着扫帚就往夏芳芳和夏春建的身上招呼,一边凉凉地说道:“爹,咱家门口咋跪了这麽多畜生啊总不会畜生也懂得认错吧?我看是狼心狗肺,不安好心吧!否则怎麽还事先招了狐朋狗友的过来拉偏架呢!儿子五大三粗的,连孙子都生了,还跑这儿来装孤儿寡母呢!也不害臊!”
扫院子的扫帚本来就是用细竹子扎的,顶部硬邦邦的扎人,夏涓涓还是使了力气的,夏芳芳和夏春建不由得‘哇哇’大叫了起来。
“臭丫头,你敢用扫帚抽我……”夏春建圆瞪着眼看着夏涓涓,气得猛地就要站起来。
却也被夏芳芳给拉住了。
刚刚拉偏架的人立刻说道:“夏涓涓,你这个闺女说话咋这麽难听呢!春建和芳芳毕竟是你的堂哥堂姐,你咋还用扫帚打他们啊!还骂他们是畜生?还有俺们大家,啥狐貍狗的?你咋骂人骂得这麽难听?”
夏涓涓转头看向那人,冷笑道:
“哎呦,这不是村东夏五叔吗?我啥时候说夏芳芳和夏春建是畜生了?那不都是夏五叔你说的吗?
还有狐貍啦狗啦的,拉偏架替某些不是东西的说话的那些才是呢!
我相信围观的大家伙都很明事理,我哥都被亲奶亲大伯拐卖了,大家伙肯定不会劝我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谁要是想劝,那可别怪侄女恶毒,可要赌个恶毒的咒,咒他家儿子闺女也从小就被拐子拐走,十几二十年找不回来!”
夏五叔年纪不大,就是辈分高,他家裏有两个儿子,都还只有四五岁的年纪,听了这个赌咒心裏就很不舒服。乡下人比较迷信这一块,就忍不住气愤道:“夏涓涓,你也太恶毒了吧!我儿子才五岁,招你惹你了?你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