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无可奈何的是,爱情本就是不公平的。
“你说你这是搞什么呢你!”
与此同时,就在距离他们不到十公里的庆城市第一人民医院里,唐瑶也在朝病床上的怀澈澈发火。
“你就是再想挣钱,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去熬吧,你看看你,这次还好,只是熬出个急性阑尾炎,你下次要再熬出点什么别的毛病——”
怀澈澈看着好友怒气冲冲的脸,想说你个工作狂怎么好意思说我。
但想了想,她还是软着嗓子:“哎呀,我哪知道我一下飞机就能突发急性阑尾炎啊,这不刚做完手术就打电话给你了嘛,现在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
“放你的屁!”唐瑶没好气地将她的屁话驳回去,“你老公呢,你的小鲸鱼呢,这俩大男人放那你不找,你找我,你实话跟我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怀澈澈脸上讨好的笑顿时淡了下去,却还在找借口:“哎呀我这不是……我怕霍修告诉我爸啊,小鲸鱼他不是忙着最后冲刺对赌吗……”
一边说,怀澈澈一边抬头就看见唐瑶脸上‘你继续编’的表情,顿时失了底气,只能跟她老实交代:“好吧,其实我就是不想找他们。”
那天挂断萧经瑜的电话,怀澈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外面天光大亮,也没能入睡。
她不知道萧经瑜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她走慢一点。
明明是她在原地等了他这么多年,不知道跟他说过多少次‘我喜欢你’,却始终等不来他的一次回眸,怎么她刚一结婚,有了别人,他就开始穷追猛打,步步紧逼,甚至说出让她走慢一点这种话。
她走过吗,她不是一直跟个傻瓜似的,在原地等他,甚至不惜在结婚之初就跟霍修约好两年离婚,这还不算等吗。
这次来江城也是,原本说好了跟她说对赌的事情,结果好不容易承受那么大的风险见了面,说不讲了就不讲了。
怀澈澈当时坐在车里,真的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以至于后来风波结束,萧经瑜发来的晚安,她也没有回。
但同时,怀澈澈还在想另外一件事。
她能感觉到自己对霍修的态度也在变化,但这种变化,让她感觉很陌生,很不习惯。
在追逐着萧经瑜的这些年里,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只喜欢萧经瑜一个人。
现在忽然冒出另一个人,以水滴石穿的方式不知不觉地融入她的生活,等她发现,自然慌乱。
尤其霍修很好,这种好都不仅仅是在他们这段婚姻上的好,他是对身边的人都好,无论从朋友,同学,或者父母的视角来看,他都是无可挑剔。
正因为他有这么好,所以怀澈澈更不想稀里糊涂地就这么走下去。
她想搞清楚,自己对萧经瑜到底还是不是曾经那样非他不可,想搞清楚,对霍修的情感到底是不是在萧经瑜那里碰了壁之后,把他当成了自己空虚情感的安慰剂。
现在时间已经九月,眼看距离他们约好的两年时限只剩下半年不到。
怀澈澈却早就没有最初那样,满脑子想着离婚的决绝了。
“那,这也不难。”
唐瑶听完她的自我剖白,虽然作为局外人,她觉得霍修作为恋人还是丈夫,都简直没得说,但唐瑶同时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人永远无法替别人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