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因为去年没打电话,所以忘记了以前除夕夜都会打电话吗。
还是因为有别的什么事,比如在陪父母看春晚不方便接。
胡成动作顿在了原地,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推掉了最后倒计时的环节。
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确实残忍到让他理解萧经瑜不想去面对的原因。
怀澈澈的手机还在不断震动,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持续不断。
刚刚跨年瞬间有些人冒着风险偷放了几串爆竹,现在外面声音落下,陷入一片死寂,让震动声显得愈发清晰,愈发急促。
她的触觉被霍修占领,整个人好像泡在温热的池水里,沉沉浮浮之间,听觉也变得时有时无。
欲望与情绪在脑海中形成一片混沌,让指缝间漏下来的灯光都产生了重影。
手机的震动还在持续,嗡鸣早已变得急不可耐,如同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的门铃,一声一声,振聋发聩。
那头,萧经瑜到达机场已经快一个小时,飞机因为大雪晚点,而他坐在候机室里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断地给怀澈澈打电话。
别说旁边的胡成没眼看,萧经瑜自己也觉得他此时此刻真像个疯子。
但是他忍不住。
从零点那个电话落空开始,他就已经忍不住去想,怀澈澈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跟霍修在一起,在做什么。
她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明明以前不管多忙,都会在跨年夜这天打电话的。
她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手机的等待音还在持续,就在萧经瑜以为这个电话也会落空的时候,那边终于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鲸鱼……”
“怀澈澈,你到底在干嘛,一个小时了不接电话,你睡着了吗!?”萧经瑜的情绪一下如同火山般爆发开来,“还是跟霍修在一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浓情蜜意了?”
这话说出来,萧经瑜已经做好那边怀澈澈骂他有病,两个人又会吵架的心理准备。
但迎面而来的不是怀澈澈的怒气,而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你怎么了?”
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骂他。
像以前一样骂他有病啊,解释啊——
“鲸鱼,抱歉啊,没接你电话。”
好半晌,怀澈澈才重新开口叫他,语气中听不出丝毫不快,甚至比平时还要柔和两分:“那个……我想跟你说件事。”
萧经瑜坐在暖意融融的候机室,那股凉意忽然从脚底一下攀上来,将他牢牢地缠住,定在了椅子上。
他所有情绪顿时扑了个空,像是快速下楼时脚下的楼梯忽然断了衔接。
一瞬间,他的怒气没了立足之地,取而代之的是忽然袭来的,巨大而猛烈的不安。
“我……”
“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