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濯闻言斜了安念念一眼,意味深长:“是啊,安秘书确实挺有办法。”
安念念莫名背后一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一群警察走了个七七八八,剩下那两三个估计也是嗅出这俩人之间不太对劲,找了个借口搬着仪器跑客厅干活儿去了。
安念念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感觉阙濯这个眼刀子一直往她身上刮,现在独处更是瑟瑟发抖,满脑子搜刮要怎么说点好听话让阙总的情绪不要这么紧绷。
“那个……真想不到阙总这么料事如神,竟然知道柯新之后还会联系我……”
那天吃完夜宵,阙濯就主动提出让安念念回去休息几天,可把她给吓坏了,以为自己暴露得这么快,刚想着要克制自己不能暴露对阙濯那点邪念,马上就被炒鱿鱼。
阙濯当时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没忍住都笑了,然后才告诉她,他已经联系了警察,这几天她的工作就是在家里等柯新的电话。
虽然当时安念念是真不觉得柯新还会再回头来联系她,毕竟这件事做出来,以一个正常人的脑回路,即便是她真的还对他有感觉也应该彻底决裂,而不是和好。
可没想到还真被阙濯给说准了。
“没想到阙总对男人的心理研究的也那么透彻,我真是甘拜下风,五体投地,我现在只有最后一个问题!”
阙濯耐着性子:“说。”
“现在抓住柯新……还有用吗?”
技术和资源已经外流,柯新当然还是要抓,但柯新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已经是不可挽回的既定事实了。
“有用。”阙濯说完目光扫了一眼门外正在与外勤打协作的刑警们:“你要是好奇,等他们走了吃夜宵的时候我跟你讲讲。”
“哦,好的。”
安念念是条件反射地机械答应,应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嗯?什么时候约好要吃夜宵了?
不过有一说一,安念念点夜宵的时候心情还是挺雀跃的。
诚然有人请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也想和阙濯多待一会,多学一点东西,哪怕这些东西暂时和她的本职工作没啥关系。
自从那天阙濯安慰她说她没有错开始,安念念突然就有了一个奇妙的上进的念头。
就——现在的她,毫不起眼,谁都可以替代,但假如她变得重要,变得不可取代了呢?
想到有朝一日阙濯哪怕发现自己的位置正在被下属觊觎,还不得不忍气吞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安念念心里都忍不住一阵暗爽。
在这休假的两天里她甚至已经悄悄地买了一些金融和管理的书,准备给自己充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