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书不准备对启伯再说什么。
说她曾经的痛苦?
那只是弱者把伤疤摊在敌人的面前,她收获不了同情,甚至会演变成嘲笑。
周言柏能进来这里,只能是启伯开门放他进来的。
接下来就是要蚕食她辛苦经营的公司吗?
姜南书转身往外面走:“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你们。”
“小姐……”启伯往她的方向追了两步。
姜南书没有回头。
她只是有些想许兮了。
有些想严姐姐。
有些想会给她做小酥肉的纪妈妈。
有些想永远带笑,会紧张她情绪的纪爸爸。
有些想纪则那个一心要赚大钱给她花的傻弟弟。
有些想忙前忙后依旧乐此不疲的老好人杨嘉述。
姜南书心中叫嚣的情绪得不到释放,她当时真的应该捅死周言柏。
跟他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可她另一半理智又想起她舍不得的亲情跟友情。
他们一定不会愿意看见她犯罪。
周言柏那种人渣死就死了,她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他们都说她坏。
可她伤害的都是伤害她的人。
她没有伤害过好人。
哦,不对……
伤害了一个。
他叫陆清衍。
姜南书一个人在酒吧包了一个包厢。
荀武知道的时候,姜南书一个人整整喝了一箱。
他脸上的怒气掩都掩盖不住:“老大!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这么喝你的胃还要不要了!”
她的胃?
姜南书在昏沉中短暂的清醒了一秒。
对,现在这具身体是她本来那副破烂的身子。
她被迫被周言柏灌了百草枯,伤了嗓子,也伤了她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