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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中原中也对仲夏告白之后,这场架自然是吵不下去了,而且仲夏每次一见到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感觉心里别别扭扭的,想看他又忍不住左顾右盼,想待在他身边又总是觉得坐立难安,就连以前习以为常的肢体接触都感觉不习惯了。
中原中也同样是这样一个害羞又别扭的状态,他们俩个一碰到一起那种古怪又旁若无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明显了,就连比较粗神经的中岛敦他们都能猜出来他俩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仲夏一听到“中原先生”这几个字脸上就又开始发烫,她尽量自然的跳过了这个话题:“那天晚上,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其实你这是被我连累了,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毛利兰摇摇头:“不用谢,之前我听新一说过,你们帮他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麻烦。”说着她转过来,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在清晨的海风里笑得一脸幸福:“更何况,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仲夏疑惑的转过来看她:“什么……”看到毛利兰脸上羞涩又开心的神情,仲夏恍然大悟:“工藤先生向你告白了?”
毛利兰红着脸点点头,又很小声的给她打气:“你也要加油啊!仲夏!勇敢一点!中原先生一定很在意你的!”
收到了对方的鼓励,仲夏感觉自己心情复杂。
我和中也之间其实还隔着各种各样的问题需要解决,而且我对中也的感情说实话我已经搞不明白了。
在没有被中也告白以前,仲夏可以毫不心虚的说自己对于中也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单纯的想待在他身边而已。
忽然想到了中也送自己小狗发卡的时候自己慌乱的心跳……好吧,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虚的……但是只有那么一点点!
但是在中也说过那些告白的话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仲夏就感觉自己一直隐隐不安的心忽然就妥帖的回到了胸膛里,还被人安抚的拍了拍。
中也他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的,他心甘情愿地被我掌控着——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仲夏就安心的想要落泪。伴随着这种美妙的安心感,仲夏感觉自己好像开启了一个不得了的开关,现在她再看中也……好吧,一看到他心就扑通扑通直跳,根本看不了一点。
我现在的确是对中也有一些想法啦,但是……到底是因为我想更近的待在他身边还是因为我喜欢他,仲夏根本就搞不明白。
我要是对中也没那个意思,那这么答应他的告白不是很不应该吗……
而且恋爱什么的,我没谈过啊!这属实触及到仲夏的知识盲区了,对所有计划都必须尽在掌握的她有在考虑要不要先查查资料了解一些相关知识什么的,省得到时候出意外。
总之,仲夏的脑袋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有,但是都是在想着要再看一看,再想一想。
仲夏低着头不说话,脸上又浮现出时而烦恼时而开心的表情,就像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笨蛋女人,一点也没有以前心思深沉的样子。
毛利兰看破不说破,她拿出一瓶没开封的草莓糖塞到仲夏手里:“送你的,要好好保管哦。”
仲夏这才回过神,她看着手里的草莓糖委婉拒绝:“其实我比起这种硬糖更喜欢蛋糕……”
“不是用来吃的!”毛利兰红着脸气急败坏地反驳。
那是用来干什么的?仲夏低着头开始认真的查看瓶身上的用法:“这上面不是写着开瓶可食?”
毛利兰的脸上要冒烟了,她生气的跺了一下脚,然后靠近仲夏耳边小声开口:“我跟你说……”
听完之后仲夏和毛利兰一样变成了一个大红脸。
毛利兰讲过之后也非常难为情:“那,那就这样,我要下船了,以后有机会再聊!”她逃也似的跑走了。
果然……果然恋爱真是一门大学问啊!我还是要多多学习才行!仲夏红着脸全身僵硬的拿着瓶子呆呆地杵在甲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仲夏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在这这么久干嘛呢?发呆?”
仲夏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草莓糖差点飞出去,她手忙脚乱的把瓶子揣进兜里不让身后的人看见:“中也,你怎么来了?”
她心虚的头都不敢抬。
好在中原中也同样也是心不在焉,并没有发现仲夏的异常,他没话找话的开口:“仲夏,船马上就要靠岸了。”
仲夏还是低着头:“嗯,我知道,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中原中也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明显是有话要说,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一直纠结的站在那里组织语言。
眼看船离码头越来越近,周围开始有熙熙攘攘的人声,许多旅客已经回房间拿行李准备下船了。
中原中也急得不行,酝酿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更加婉转顺耳的说辞,最后还是自暴自弃的直接开口:“仲夏,你的年假还要休到什么时候?”
“诶?”仲夏都快忘记这回事了,她惊讶的抬头看过去。
中原中也话一说出口又感觉自己的话太咄咄逼人了,他赶忙往回找补:“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休年假的话,可不可以回来休?我陪你出去玩好不好?”说着他的语气逐渐低落:“你怎么都搬到武装侦探社的宿舍去了?我想去找你都扑了个空……”
对,对哦,我现在还住在武装侦探社那边呢,我都忘记了。
仲夏本来就是因为吵架搬走的,现在和好了她当然没有理由再麻烦太宰:“好的,我回去就收拾东西。”
“太好了!”中原中也高兴地一掌拍断了甲板上的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