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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西维亚恢复身体的自主控制权的这短短一两分钟时间里,她的四只契约植灵与温迪大师的植灵化身已经缠斗在一起——前者的等级虽然远低于后者,但是,它们一个个却都比一般的契约植灵更有灵性,不惧魔植间的等级压抑,再加契约间的联系,彼此默契十足,四股力量也能以一种极其特别的方式融合在一起,共同攻击,所以,一时间,倒也可以和高级的植灵化身斗得个旗鼓相当。
“呃……大师……你看这……实在对不起,家教不严,家教不严。”西维亚好容易把自己从地里“拔”出来,眼看着两方植灵,很是不好意思地向温迪道歉——温迪大师召出自己的植灵化身为西维亚梳理能量完全是出于公心,是为西维亚好,可是,如今,却因此受到西维亚的契约植灵的攻击,这种行为虽然算不上是忘恩负义,却也相距不远了……
不过,温迪大师倒是极大度地表示无碍,反而很有兴致地看起这场战斗——首先,她对于植灵间的攻击手段颇觉兴趣,同时,也对西维亚的这四只灵性独特的契约植灵很是好奇。
一边观战,温迪大师一边向西维亚提出一些关于植灵契约的问题,直问得她脑门生汗。
植灵间的等级差距是巨大的,就算四只小植灵各自拥有独特的技能,却并不能弥补这种绝对的实力差距,所以,在战斗进行到第十分钟的时候,四小的败相已经显露无疑,西维亚连忙趁机强行将它们召回——之前,四小的能量正强大,她就算是主人,也很难在不伤害彼此的情况下将四小“强制回收”……
四小一消失,大花盘便失去了对手,它竟像是丢失了骨头的小狗一样,滴溜溜转着整个大花身,在它们曾经战斗过的区域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在寻找那些逃跑的家伙。
温迪大师见状,依旧乐呵呵地上前,拍了拍大花盘,令它缩小再缩小,直到缩小成一朵巴掌大的莲花模样后,它这才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温迪大师的胸前。
“看来,的确不能再继续勉强你们了,”温迪大师拍了拍胸口,有些为难道,“只是,你体内的能量尚未理顺……”
“没关系,主要‘工程’已经进行了大半,能量导向已经形成,接下来只要让它们按着之前的流程进行运转就可以慢慢理顺,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西维亚眼看着她似乎又要继续想出什么方法来继续,忙开口道,“反正冷季长得很,时间多得是,所以,我觉得,不如我们都休息一下,出去透透气,好好放松放松,让能量自己回归正途吧,您说,怎么样?”
温迪大师闻言,笑眯眯地打量了西维亚半晌,而后一副极了然的表情道:“好吧,我知道了,你想念巴诺-圣-萨德了,对吧?果然,年轻人还是有自己的情感生活需要的,我这个老太婆就不好打扰你们难得相聚的好日子,去吧,去吧,这个进程就暂时进行到这里吧。”
西维亚当即只觉满头黑线,心中却在念叨着克莱儿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咬牙切齿,恨得不行——温迪大师一向严正,哪里会开这样的玩笑?分明是克莱儿天天在她面前如此念叨,才能把温迪大师也带成这副模样!
虽然心中不断问候着克莱儿,可是,西维亚却依旧如同温迪大师所说,一出门,转身便向城堡的主楼走去——现在还是正午时分,按照理,巴诺应该在城堡的主楼处理来自各地的军务,虽然他在冷季并不带兵出征,但是,作为总理光明教会在西大陆一切军务的总负责人,他的日常工作还是十分繁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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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西维亚的预料之外,巴诺这一天并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阅览那些永远看不完的资料情报,也没有和来自西大陆各地的军官们开那些永远开不完的军事会议,甚至而言,连本杰明也不在城堡里——两兄弟居然结伴出城,去巡视中州城外新开辟的粮食产地!
“新粮种的情况不是已经很稳定了,还有什么必要在这个时候特意去视察的?”西维亚得知消息后,很是不解,一边嘟囔着,一边慢腾腾地走出主楼,在弯曲的回廊间左绕右绕,心中盘算着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大冷天地,又不能出去玩,城堡里又冷清,冷季还当真是个无聊而枯燥的季节啊……
绞尽脑汁地琢磨着娱乐活动,西维亚压根没注意到前方冲来的人影,一个冒失莽撞,一个迷糊走神,结果很自然地,两人在回廊上撞成一团——由于来者前进的速度极快,所以,两两相撞后,产生的冲击力也是很强劲,西维亚只觉整个左肩连左臂一阵剧痛,与此同时,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一股力量冲击地向后连连倒退,直到撞上冰冷的石柱,才算是停住后跌的姿态。
痛苦的呻吟声在回廊中响起,而且,一次还是两道呻吟声,前后相接,好似回声一般,西维亚右手捂着左肩,怒瞪着一双眼,不悦地低喝道:“走得这么急要干什么,找死投胎去啊!”
可别怪她口气不好,论谁在路上好好走路的时候被人突然撞得前胸疼后背痛地,也是无法维持什么好脾气,好风度的。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来人也是摔得狠了。道歉声低沉,带着几声因为忍痛而发出的轻嘶声——他是直接摔在地板上的,看模样,似乎比西维亚撞得还要严重。
从激怒状态中回神的西维亚定睛一看,发现却算是半个熟人,便也不好再继续发火——来人是中州基地培养的专用植培师之一,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极有植培天赋,只是,西维亚曾经的工作范围并没有与他重复的地方。似乎彼此间的交流并不多,她只是知道这个人,认识他的面孔罢了。除此之外,其它的诸事都不太熟悉,甚至连此人的名姓也记得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