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笙双眉一竖:“你什么意思?!”
“呜,徒儿国色天香,但总是略逊为师一筹……”
“少啰嗦,把脸伸过来。”
狐不药被她一贯的淫威所摄(何等诡异的师徒关系),委委屈屈把脸送了过来,由着瓶笙动作粗暴地把药水涂到他的脸上,然后再把她自己的脸也涂一遍。
一分钟后,两人的面容慢慢变化,变成彼此的模样。瓶笙拉着他到镜子面前照了照,感觉相当满意。忽然转身,凶猛地把她家师父的衣服往下扒。
“呜呜呜,徒儿你要干什么?”狐不药顶着一张妩媚女子的脸儿,含泪护着衣服。再看那强扒人家衣服的男脸瓶笙,此情此景果然是得打上满屏的马赛克。
瓶笙凶巴巴催促道:“换衣服呀!自己脱,不必劳资亲自动手!”
狐不药在他家徒儿的凶狠瞪视下,含泪脱下他心爱的衣服,脱到只剩下内衣,含羞带涩递给她。她一把夺去,跑去卧室换上,再把自己的衣服丢给狐不药。
狐不药原本就身量细软,虽然身高比瓶笙高一些,但两人只要站得远一些,也并不显眼。看着瓶笙在镜子前晃了一圈后,就闷头收拾东西准备上路,狐不药站在一边面露担忧:“徒儿,即使你能出去,但落羽川距离这里有千里之遥,而且,神界不是像人间那样是一马平川,空间综错,即使你能出去,你一个凡人,当心误闯进鬼界里去哦!”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我的方位感虽差,但是有药鹰啊。药鹰可以带路。”
“你又不会飞行,单凭一双腿,想走去落羽川是不可能的啊。”
“这个我自有办法。”她得瑟地举起一把枯叶般的东西。
狐不药定睛一看,讶异道:“影木叶!”
“没错,人吃了就可以飞行的影木叶。”
“你难道是……从我的药库里拿的吗?”
“是啊。”
“你居然不经我同意就……”
“我是你徒弟,师父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瓶笙斩钉截铁地说。
狐不药语塞地抓了抓头。这话好熟悉,似乎是他的亲口教导。不过,他的原话似乎是“徒儿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他家徒儿不要这般深刻领悟、举一反三好么?百般劝阻吓唬,仍是劝不住瓶笙。忽然从身上摸出一只黄缎做成的小小锦囊,珍重地塞进了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她狐疑地想打开看。却被狐不药按住了手。
他郑重地说:“这个锦囊,是句要紧的话,关键时候或许能帮你大忙。要在你到达落羽川的川口的时候打开。切记,切记。”
“什么啊,搞这么严肃。”她半信半疑地把锦囊塞进口袋。
瓶笙收拾了一些食物和药材,塞进衣服上特制的大口袋里。狐不药因为经常采药,衣服上设计了两个超大又不影响美观的暗兜,容量相当之大,连同她的《异珍志》也一起塞了进去。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冲他一笑:“师父放心,徒儿的东西也是师父的。如果徒儿此去不测,你记住人间凌城的砂砬巷里,有一个隐术隐起来的陆记药铺,药库里的药材全师你了。”